白豹城之战（长篇展昭同人《寄归》片段）(5)

刀锋落在肩上，却未感知疼痛，原来少年身后的武英手中长刀已抹上了他的颈脖。
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盯着展昭的面容赫然扭曲。火光下，只见一双栗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恐，不过短短停顿，他忽然用尽力气从喉咙里嘶声大呼一句党项语，武英撤刀，他颈上献血喷出，扑倒于地，当场气绝。
他的眼神如刀，骤然割在了展昭心中。
武英淡淡说道：“展大人，你该明白，这里只有战场！”
此时，剩余的党项人已被逼回地窖。
展昭怔怔站立，一时心神难归。
武英命人扶起受伤的宋兵，留下一句“点火！”转身而去。
身后的地窖之中大火冲天，展昭不再回头。
朝阳染血，晨风呜咽。洛水支流冲刷着股股殷红。
没有人再多看一眼废弃的城池，每个军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自豪与骄傲。展昭心下明白，宋军三川口之战后的悲凉、落魄太需要这样一场胜利来缓解、挽救。
大军集结完毕，任福挥手，不同于来时的悄然而进，轻骑兵脱缰而出，带领数千人的队伍整齐划一的归南而去。

展昭策马跟随任福，长鞭如棘，抽上马背，身后燃烧的城池渐渐沦为了背影。
朝阳跳出半空，原本蒙蒙的旷野瞬间明亮。骏马飞驰，旌旗招展，阴冷的夜晚之后，新的一天又是阳光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