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豹城之战（长篇展昭同人《寄归》片段）(4)

此时的白豹城内，任福正在点集将士。被俘的党项军士不能带走，拷问了一些敌情后，任福下令，悉数杀死。
展昭虽于心不忍，但也知战场残酷，容不得半点心软。他独自默默走上城楼，放眼旷野，东方的地平线上已有红光显现。
呆看了片刻，又听城下有兵士来报，白豹城内的藏酒地窖里，发现了十多名躲藏的党项男女老少，百姓装束，手中持有佩刀。
任福尚未开口，展昭已跃下城楼。任福见他神色似有犹豫，转头不看他，对身旁的年轻军官开口道：“武英，你带人去看看，天色即亮，李元昊想已接到白豹城失守战报，他担心我军长驱直入兴庆府，必会放弃镇戎军，驰军回援。此处不能久留，速速解决好后集合撤退，再去返回的路上打他个伏击。”
展昭皱眉思忖，抬头对任福道：“请任帅允许展某同武将军一同前去。”
任福微微一滞，碍于展昭身份，又亲眼见他杀敌有功，不便回绝，略略思考之后，对武英附耳几句后，点头同意。
白豹城的地窖下，空气闷热，窖藏的酒坛已被悉数打破，美酒流淌了满地。

被围住的党项人正警惕地举着弯刀，与门口的士兵僵持。
武英走到窖口，只轻声对守住门口的兵头说了句：“烧了。”便欲转身离去。
展昭听得此话，拦在武英面前质问道：“任帅命你前来看看，将军怎可一眼未见便要将他们烧死？战场残酷，与无辜百姓何关？！”
武英顿住身形，凝视他双眼怒道：“战场之上，并无无辜之人！展大人英武果敢，独破西夏暗堡，武某敬佩之至，但若要以此功要在下做抗命之事，只怕军法难饶！”
展昭眼中依旧清明，不退半分道：“此处并非战场，这十几名男女老少不过是城中商人，请将军开恩，给他们一条出路。”
武英微微叹一口气，喝道：“此地是军城，何曾有什么百姓？这些人即便不是军人，也是为李元昊大军服务的，都是我宋军的敌人！展大人，这里不是江湖，岂能意气用事？！若无他事，武某要回去点名集合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骚乱，原来是窖中的十几名党项人不甘被困，已杀了出来。他们一心为求生，乱砍乱杀，竟也杀出了一条血路。
武英挥手招呼部下围上，厮杀中，展昭见一党项少年险些要被乱刀砍中，不由下意识地抢在士兵落刀前将他拖出了人圈。那少年眼之中满是憎恨，寒光一闪，手中长刀斩向展昭肩头，展昭不曾防备，竟未能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