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弦外声里 第五章：风筝•过往(2)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卷把茶盘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昨夜那里的狼藉已经被壳收拾干净了——然后走到了壳身边望向窗外。
“我请了两天的假。”
“是为了陪你”这句话，壳没说，但卷清楚。
虽是个晴好的四月天，但不是周末，广场草坪上的人并不多。
壳和卷的风筝是最朴素的竹骨燕筝，但它飞得很高，高到一整捆风筝线都放尽了竹燕还想往上窜，像是马上就要把线扯断。
他们把手柄卡在草坪风景石的缝隙里，然后并排着在旁边躺下。
“小时候我爸妈经常带我来这里放风筝……其实也不经常，他俩一般都很忙。”
“你父母也是刑侦队的吗？”
“是……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警察？”
“你家就在刑侦大队的家属区……不是只有你会推理的。”
卷歪过头冲壳笑了笑。
“所以是子承父业吗？”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他俩从来都不想我吃这碗饭……只不过后来他们管不到我了。”

“是因为……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吗？”
“嗯，便衣卧底的时候，因为这边的消息走漏给了毒贩……他俩一起……”
“不过还好……十爷说他们走得一点也不痛苦。”
这些话，壳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虽然那时候他年纪不大，但一切事情都记得清楚。他从来不说，是因为不想记起。直到后来他渐渐发现，藏在心里的秘密不会丢失，只会变成咒诅般的深刻记忆。
那天也是个大晴天，只不过每个人都红着眼睛。警队布置的灵堂里，七岁生日刚过的壳站在一队队黑色正装的大人中间，听老总队念着长长的悼词。
壳没有哭，他只是感到害怕，而且那害怕更多地来自于周围肃穆的气氛。
直到身后有只大手落在了自己肩上。壳抬头，是十爷，他父母平日里最常提起的青年骨干。
“十爷”，壳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称呼他，比他年青的这样叫，自己的父母也这样叫，所以壳后来也是这样叫的。
与红着眼睛的一群人不同，十爷好像也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