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去无留意/张云雷同人(7)

我妈已经很多年没有登台，只在幕后做艺术指导，等我再长大一点，我好像忽然就明白了，这就是她的付出。由此看来，我生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满心满脑只想着如何暴富，没想过一头埋进婚姻的漩涡，栽了人和钱。
郭尽溪的电话来的很及时，在我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时候。
“你回北京了？”他那里可能才结束，风声很明显，我含糊的应了一句，没在说别的。
“咋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可能从这一声有气无力的应答里听出了个所以然，“这都快过年了…我后天演完就能回去。”
“我妈住院了，”我料知可能瞒不过去，“状况还行，你别急，也别急着回来了。”
他那里是片刻的沉默，我觉得他或许会生气，可并没有，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哦了一句，说演完马上回来。

沉默在我们俩之间蔓延，隔着漫长的呼吸和他那里的风，我忽然也就萌生出了一点点的睡意，他拢了听筒，隔开风声，叹息一声，“睡吧，别瞎想了。”
可能男中音的魅力就在于此也不一定，我迷迷糊糊的想，也忘了到底挂没挂电话或者别的，等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杆，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没有无趣的梦，也没有忽然在睡梦里无端醒来，然后茫然的望着灰白的天花板，再一头埋进被窝里。
郭尽溪回来的那一天，正是我妈出院的时候，他拖着个大箱子，跟在大部队的后面，很沉默的回了家。尧尧跟在他边上，有些心虚，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然后有点儿无助的叹了口气。
“尧尧，”小孩儿这会儿很殷勤的帮他哥搬行李，在楼梯口停下来，郭尽溪抿了抿唇，“你今年没有新年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