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风车》梦扩写的小小说（写给白流苏，我梦里的白流苏，千千万万个白流苏）(2)

我打起来了精神，问她那是什么。
我是你们这样小姑娘的时候，常躲那里读书画画，她笑笑，低下头。
后来，远一点的地方有座风车，明明先看见了，她叫起来，要开窗探头出去。我也看过去，一座风车卡死在车窗框画面的中轴线，一座死死的风车。
可是车子开不过去。因为风车被淹了。城市下水道处理厂污水爆开，挤上龟裂的河床，连风车脚下的廊桥也填平了。没有风，风车也在呻吟。
风车在纹丝不动的水面照不清模样。
看不清颜色，我跌坐回去。
我不再去看那个风车，而明明仍好奇地问不停，风车会转吗。
笨蛋，没有风怎么会动呢，我心想。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真叫人失望呀。
我看过去，大姐姐仰起了脸注视那个丑陋的风车，眼里的笑意睡着了，匆匆掠过的是恨。她漂亮的坐在丑陋的风车边上，车窗之下似乎丢失的什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低回脸。什么也看不清了，但我分明看见大姐姐刚刚在说话。

大姐姐没再望向窗外，车子开动，明明仍在问风车，风声逐渐灌满我的耳朵。
枯死的风车，濡湿的粉色。
也不是告别，但在某一刻一瞬间，我扭头回去，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快被甩得不见的粉色风车。被濡湿的脸色，一个被用过被打结被丢掉的粉色避孕套。
明明问，到底是什么颜色呀。
粉色的，很可爱不是吗。大姐姐扶着脸，笑着回答明明的问题，让司机掉头开去大饭店。又是大饭店，可是我和明明已经好累好提不起兴趣，但也只是说好耶好耶。
我们黏在后座，不一会就睡着。明明枕着大姐姐的大腿，我挨着大姐姐的肩，感觉到她又低下头。风车，风车，风车……我在脑海里复习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嘴唇张开，牙齿咬在一起。晃得想呕晃得想吐，虽然车子如履平地。
天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