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风车》梦扩写的小小说（写给白流苏，我梦里的白流苏，千千万万个白流苏）(5)

服务员开门进来，端着一鸦青珐琅托盘。
给众位备的小礼，还忘.....范柳原走到托盘前掀去绸罩布，托盘上正正的放着五尊血红的观音。观音的面像漂亮得很，但很怪。
我抬头望着那些观音，感觉跟他卡住没说完的话一样，难过。紫绸罩布被服务员捡走放回空托盘，出去了。
观音的五官黏连一体，虽鼻子仍是鼻子眼睛仍是眼睛，但像便秘的怨恨。
红红的，像从胎盘掏出来的死婴。
大姐姐也望着那些观音，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比观音更像观音。
（图片来自电影血观音）这有什么讲究吗，李老师博学的，给我们讲讲呀。血玉戒指嗤嗤的笑，把观音抓在手里把玩。
范柳原回到大姐姐边上坐下，大姐姐为他递上手帕。范柳原笑笑，李老师也笑笑，接话。
这是血玉做的观音，保官路走财运的。

血红戒指又笑了，摆出手上的戒指。
我这也是血玉的，这可巧了。她说着，把戒指与观音比在一起，又玩了会儿腻了，就叫服务员拿下去收好。
这是喜上加喜呀，陈太太，行长今年想必有大发的，何议员说。
是呀，大发，千金散作美人一笑，又多一张嘴吃饭啦。
众人又笑。
陈太这张嘴呀，端是没有话讲了，但又要找话了，交通局局长说。
交通局局长同市长方便回来，开门进来带进一般闷热一阵蓝龙香烟。他们坐回去，服务员端来洗手的绿豆面与毛巾。
啊真会看人哩，方才我却没有这般礼遇，陈太太笑着说。
服务员忙道歉。众人又笑。
这叫做“拣佛烧香”，李老师笑笑，摘掉眼镜擦擦脸。
这叫什么事了，唉，真不该真不该……市长在不该里洗净了手，在笑声里擦干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