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弦外声里 第一章：出浴•初遇(3)

隔着头发可以隐约看到飒那好看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
“壳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他最近……很忙。”
“因为他最近很忙？”
“或许吧……你是医生，医生要保守病人的秘密对吗？”
“可是——”
没等飒把话说完，卷的手机响了。打过来的正是壳。
“什么事……”
“……”
……
“壳子提前下班了，我得回家了，我们……明天再说吧。”
关掉手机，卷就急切地站了起来。他来的时候就两手空空，走自然也不用收拾东西。向后撤了撤椅子，卷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开车送你！”
回应飒的却是卷在门口消失的背影，还有空荡走廊里响起的回音：“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去……”
卷几乎是以一种“逃跑”的状态下了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直走到主楼后面的院子里，卷才放慢了脚步。
天色已经微微有些暗了。路边的花圃中，半人高的月季正安静地结着花苞，准备着五六月的盛放。

耳边是喷洒器丝丝的水声，斜射的阳光把水珠连成的线照得一闪一闪，是那种亮晶晶但不晃眼的闪，中间有几个光点不规则地跃动着，那是小飞虫透明的翅膀。
卷停在了这里。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昨天下午他才走过这个园子，他甚至认识生的最高的那朵花苞——比昨天这时候略微大了一点。
可是卷很清楚，距离这个“好像”的昨天，有整整五年的时间。
五年前……
“啪”，壳一手关掉了淋浴喷头，甩了甩头上刚被水冲了一下的泡沫。
这运气可真是非到卡萨布兰卡去了，刚在头上抹了洗发露，喷头里的水它就凉了……
壳湿淋淋地站在小隔间里，抬眼看了看喷头，又试着打开了淋浴。在确认水彻底冷了之后，他关上了开关，长吐了一口气。
年青男子赤裸的身体简直就像一件艺术品，尤其是壳这样身体素质有着职业性优势的人，手臂的线条流畅得像是出自米勒的画布，小腹的肌肉随着动作和呼吸起伏着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