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白痴，我点的不是那种外卖（一发完）(4)

大门被狠狠关上，剩下的话隔绝在门外。
楼下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张云雷握着匕首的手终于松开。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指走进卫生间，空气中似乎还留着一点尿马蚤味。张云雷操起角落里的消毒液，把马桶内外淋了一个遍。
消毒液发出呲呲的声音，刺鼻的气味立刻窜起来。张云雷捂着鼻子往外退，关门前瞄到洗漱台上的蓝色瓶子，顺手抓起来扔进抽屉，想了想，又拿出来放回原位。
“小眼巴查的。”
张云雷狠狠带上卫生间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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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巧了，寸了，赶上了，还是杨九郎每天蹲守粥店。张云雷断断续续地买粥，长则间隔一个月，短则间隔一周，都是杨九郎来送餐。
“嘿，祝您用餐愉快……那个，我前几天敲门，你不在家啊。”
『砰』。顾客面无表情地甩上门。
“祝您用餐愉快，卫生间还堵吗？”
『砰』。
“您的粥请拿好，如果你明天有空，我想……”

『砰』。
“光喝粥没营养，这是我妈早上做的炒饼……”
『砰』。
“祝您用餐愉快，天凉了，不能再穿短袖了。”
『砰』。
“祝您用餐……诶，你头怎么磕破了！”
『砰』。
拿着粥的人在门里低骂，“白痴。”
“您的粥请拿好，我还帮你点了黄焖鸡，可以配粥。”
杨九郎说完习惯性的后仰着头，避开马上就要拍过来的门风。
熟悉的『砰』声没有来，张云雷拽过装着黄焖鸡的袋子。
『砰』。
门外的人咧嘴笑了，贱兮兮地隔着门喊，“我选的微辣，太辣的上火。”又贴着门听了一会，没人回应，仍然美滋滋地走了。
张云雷面无表情地看着监视器上那个有点骄傲扬起的下巴，“白痴。”
打开黄焖鸡的盒子，咬了一块。张云雷认真地考虑，也许，该搬家了。如果一个地方出现了熟悉的人，那就意味着这里不再安全。下一次，干完下一单就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