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故画作远山长(13)

火火望着宫墙外那明月当空，皎洁如霜，呵了口气，才觉自己出门匆忙，忘记披斗篷了。
正欲回身，却觉肩上一重，一件斗篷伴着暖意便批在她身上了。竟是一股檀香，意外地好闻。
火火回头，“十弟怎么出来了？”
“我...我见你出门忘记披厚衣裳，怕你受凉。”
“如此倒多谢十弟了。”
火火也不推脱，披着斗篷便要回去。
“皇姐！”华十急忙叫住她，待她回身却又不说话了。
“怎么了？”因着他刚才的关心，火火又想起昔日同他的姐弟情谊，不禁心里一软，耐心问他。
“那日...对不起...”
火火不在意笑了笑，“无妨。若连你这点小事都要在意，我在这宫中这么多年，就是气也早气死了。”
“小...事？”华十低着头道。
火火不疑有他，笑道，“是啊，这点小事，何须在意？你既道了歉...”
“是因为是小事，还是因为与我相关便都无足轻重？”华十打断她，眼里尽是血丝。
火火皱了皱眉，被他这眼神吓得酒醒了一半，“十弟，你...”
“弟弟？是啊，我是你弟弟。可是皇姐，为何你对我，却不能像对华绒那般？若是与你从小相依为命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

“华十！”火火急忙高声道，“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去吧。”
“我没喝醉！”华十确是直接抱住了火火，毫无章法地亲着她，喘着气道“姐...皇姐...我喜欢你...”
火火又惊又恼，没想到他竟敢堂而皇之地这么对她，使足了力气推开他，“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你是谁？！我是你皇姐！”
华十被推开，眼里血丝更甚，咬牙道，“莫说你是我皇姐，便是我亲姐姐，我也要得到你！对，我就是疯了！从你开始招惹我那一刻我就疯了！”
火火不敢置信地退后了一步，被他眼中的深沉的欲念和执念吓得心里一颤。
华十瞧见她往后缩，不禁心里一阵刺痛，哽咽道“你为何总是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我会对你好，比任何人都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便是那个座位！”
火火惊得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四下瞧了瞧见没有人，这才放下心来。
恼怒道，“你疯了！什么话都敢说！若是让人听见你命就没了！”
华十却吃吃笑了，“你担心我。”
火火一噎，慌乱否认，“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华十高兴地上前搂住她转了一圈，吓得火火死死抓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