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故画作远山长(15)

这事也确实和皇后太子无甚关系，他们远在京城，哪知道镇国将军闷声不吭就要起兵造反，一时间两人都蒙了，想不出什么对策。加上他们确是存着这心思，只当是事情败露。也没往别处想。
一夜之间，变故陡生。
皇后被打入冷宫，太子被废，贬为庶民。贤王亲率兵三万将镇国将军捉拿回朝，镇国府查抄，年满十四男丁一应抄斩，其余悉数流放。
事情刚平息，皇上却又病倒了。
火火夜深方从殿中出来。寒风刺骨，火火不由得紧了紧衣裳。
“五公主好绸缪。”
火火皱着眉看向华卷，“我不知道三哥在说什么。”
华卷笑着凑上前，与她相对咫尺，“五公主，事到如今，这紫禁城再没人能撼动你，五公主还要继续装糊涂吗？”
火火瞧着他，这下笑起来，“哪里，不是还有三哥吗。我的每一步，三哥都看得仔细，当真是让我日日心忧夜不能寐呢。”
火火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如今看来，我是螳螂捕蝉，到头来给他人做了嫁衣了。”
华卷却不动声色地又上前一步，“怎么会？我无意于此。”
火火佯装镇定，继续往后撤了一步，“可我心里不安呀。三哥知道什么人最让人放心吗？”

火火退到柱子再无可退之处，华卷直接将她圈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自然知道。可是五公主真能下得了手吗？”
火火悄悄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笑得勾人，“三哥怎么知道我不能？”
华卷似乎没有察觉一般，径自伸出一只手慢慢摩挲着火火的唇，力道大得火火不禁皱眉。
“我其实有一件事一直想不通。若是有人刻意蛊惑镇国将军，说了些什么，致使他拥兵自重便也罢了。可一直只忠于皇上的贤王，为何也会愿意出来指证。他一直懂得明哲保身，断不会参与皇子内斗。”
“所以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火火手下动作一顿，笑容有些僵硬，“什么？”
“我听闻，五公主母亲未入宫时，曾与贤王青梅竹马定了亲事。只是后来不知为何，这个婚约突然作废了，五公主母妃随皇上进了宫。”
华卷若有所思地啊了一声，贴着火火耳边低声说，“听闻五公主早产，六个月便生下来了？”
火火骤然看向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生身父亲，是贤王吧？”
火火盯着他，半晌才笑起来，华卷也跟着她笑。
“你想要什么？封王？还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