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堂良无差】十年踪迹十年心（九良视角第一人称，上）(20)

一开始细嗓音的那个满脸茫然地摇摇头。
我便又去问下一个，那个听话音应该是丈夫已经过世的。“那你呢，二婚的夫家是不是姓贺？年纪轻轻就谢世了，哦，你似乎还有个早夭的儿子叫阿毛？”
对方一听我话里好似在咒她克夫克子，气得脸都绿了，面色铁青地回嘴：“老哥大概是认错了，我婆家不姓贺，我儿子也不叫阿毛！”
我笑笑没理她，接着问第三个：“那你呢？你儿子一定叫阿毛，还会坐在门槛上剥豆，结果没防备春天下山觅食的野兽，被叼走了？”
听到这一句，那三个老太太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顾不上理会旁边已经有多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交锋，正远远地翘着脚看热闹，就乱糟糟地嚷开了。“啊呀，我听出来了，他说咱们是祥林嫂！”
“原来是个老神经病！我们哪儿得罪你了，就拐着弯儿骂人？”
“一定是你们苟苟且且的关系被我们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我岂能被她们三个给堵住，当时便冷下脸，厉喝一声：“都给我闭嘴！”我刻意压低了些声音，免得把更多人都吸引过来，但我这些年来控场的气势还在，想镇住区区三个老太太自然不是难事，她们被我一吓就收了声。

夺过话头，我立马乘胜追击。“你们仨要不是个个祥林嫂附体，怎么会净绕着一件事翻来覆去鬼打墙似的聊天？打从我和孟哥来这儿散心我就注意你们了，整日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地嚼舌根，几次聊到我们，每次胡乱揣测不得头绪之后就说不管了，不理了，然而你们在这句话上从来没有信誉和记性可言，回过头来还是拿我俩当谈资，岂不跟那张嘴闭嘴只会讲阿毛故事的祥林嫂一样？其实说你们是祥林嫂附体都算抬举，你们能有人家可怜？依我看你们顶多同牛一样，也有四个胃，胃里头装的净是旁人私事，吃饱了闲得慌就随便挤一点出来反刍，你瞧你那口沫横飞吧唧嘴的样子，像不像个老黄牛？”
“你……”对方三个人被我一顿怼给噎得面红耳赤。
然后我听见“噗嗤”一声闷笑，带着一串想憋却没憋住的气音，不必看我都知道一定是孟哥被我怼人的话给逗乐了，想笑又怕笑得太放肆了会搅合我。
他一乐我也差点儿跟着乐，还好对方及时缓过一口气，在我笑场之前反嘴回呛，又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去了。“你俩要是没什么还能怕我们说吗？亏我们老姐妹几个还觉得你俩模样不错想认识认识呢，原来是个老兔子！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