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821】下落之梦——海(2)

明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世界，就差那么一点，又失败了呢！
身边有人说话，他道：“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医生和警察。”
我试着开口阻止他，可还没发出声音，他就离开了，回来时带了一群人。检查身体的医生护士、问话的警察，空旷的病房一瞬间充满了人声，叽叽喳喳的，比窗外的鸟儿还要烦。
“这小姑娘怎么问什么都不回答啊？”
“我查了，这小姑娘都自杀好几回了。”
“之前联系她的家人也联系不上，身上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听说每次都是跳海或者投湖来着。”
“啪！”
桌上的花瓶被我摔到地上，那一瞬的安静让我很满意，可惜没安静多久。
“小姑娘，你怎么了？要……”有人凑近我询问。
“出去！”我开口道。
“什么？”那人似乎没有听清。
“出！去！”尖锐的声音响彻病房，我都不相信那是我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我惊到，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个赶来的女子阻止，全部清出去。

终于，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窗外看出去是海啊！还想去呢！
海水漫过头顶，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排出，微微睁眼还能看见身边的游鱼。四周一片澄澈的蓝，仿佛置身天空，又仿佛置身母亲的子宫。要是没绑石块，我会尝试蜷起身体，那样会更像在子宫里，可惜还没有成功过。
“吱……咔嚓……嗒、嗒、嗒……”
有人进来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转头，一个清秀的女子搬起椅子坐到病床前。我等着她开口，可她一句话不说。她不说话，我也不理她，我继续看着那片令我神往的海水。
“你喜欢大海。”
清越的声音响起，不是我惯常听到的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你不想说话就听我说吧！”她自顾自开口，丝毫不在意我的想法。
“碧蓝的大海一望无垠、深不见底。海那一边人们已经探索到了，那是另一片大陆。海的底在哪？却无人知晓。海里有五彩的珊瑚、游动的鱼、挥着钳子的螃蟹、慢悠悠的海龟、趴在岩石上的海星，它们都是大海的孩子，你也想成为海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