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气沉沉的劳伦叔叔（其二）(3)

“这还用吗？这都被砸——”
我掏出终端机，链接了格罗索的联络终点信号，很快闪着红光的终端机在他胸口开始大吵大闹，中断了对话。
正如老板所说，我们和他们是两个世界，我们站在自己的角度俯瞰他们与思考他们是一件徒劳且无意义的事情。
充其量满足自己的那一份同情心，仅此而已
我盯着门口那个黑的跟晚上似得街道，继续转着调羹，把面往口中送去
“这不好玩”
格罗索关掉了终端机
“放弃吧，格罗索，如果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你还会这样关心吗？”
“这些人懒惰又短视，他们存在不能为培基市创造一丝一毫的价值，我们反而要掏钱养活他们——没人规定穷人一定是勤劳的”
我一耸肩，起身从钱包里掏出午餐费，递给站在餐桌后的老板
“老板，哈维尔公司已经征用了你的店面，你很快就能搬走了。不用在这浪费生命了”
“什么？等等，你们不能这样！”
好消息到来总是令人脑袋不清晰，格罗索上前又重复了一遍
“哈维尔公司会给你一笔补偿款和一间公寓，你还有一星期时间整理家具”
“不不，我不是指这个”

老板挥着手推开了我的钱，真是奇怪
“可是····可是····唉！”
这可是一件巨大的好事，多少人指着哈维尔公司补偿款改变自己那录像带似得生活呢。
还是说这间比垃圾堆好不了的多少店面是他的一生心血？
“你担心的风疙瘩吧，你走了那个瘪三就没地吃饭了”
另外一个食客头也没有抬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屏幕插话
我想，这风疙瘩大抵是什么养子养女。值得这个老板留恋。但是又要什么用呢。
这里如何挣扎，都仅仅是挣扎而已，不会有任何出头之日。
这的天空不是蓝色的，是土灰色的水泥板，和土地的颜色一样。
老板挠了挠头，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早已经泛起土褐色污渍的纸
呆呆地凝视了一会，叹了一口气交给了我
“长官，能帮我找到这个孩子吗？——我会准备搬走。但····”
“你当我是什么人？如果你想不负责拿着哈维尔公司的钱搬走，又何必做出这幅怜惜的模样，你想要表达对一个陌生人表达善心大可直接去面对他。与我们这些陌生人何干”
我打断了他话，把钱甩到了玻璃柜子上，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