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江湖(2)

二十岁那一年，林子龙第一次下山，以往的他总是远远望去山下的村镇和远处蜿蜒的城墙，他并不知道什么是人心难测也不清楚江湖险恶，弱冠之年也没一个像样的仪式，只是师傅交代他“需要下山历练，遇到什么事情不明白就定要弄个清楚”临行前师傅给了他十双筷子和五个煮好了的鸡蛋，筷子用作防身，鸡蛋拿来充饥，背上赶脚行路的应用之物，扎好裤腿便下山去了，走出居所不远处并没有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只是这次是下山的路，林子龙回头望了望虽然道路曲折却好似看到了师傅依然背着手看着他下山远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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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看着山下仿佛村镇里自己不远，只过了半日子龙便觉得有些饥饿，从布袋中摸出两个鸡蛋便要吃，不远处却好似有什么声响，拨开鸡蛋循声走去，看见几个樵夫被山匪剪了道，踅摸点儿东西 ，砍柴拾木的几个老头哪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只能把柴火丢下说饶命；其中一个枯黄着脸，瘦似麻杆的土匪先说道“这帮老家伙，明知道这山头是谁的还在这装蒜，老八你直接别废话了，砍了就是。”老八也是一个瘦子，带着一个露着眼的面具，话也 说的不甚清楚却也答道“虽不是同一时间，但还是同一个山头，我又让我瞧见了你们，今天都给得我留条胳膊否则谁也别想走，来干了昂兄弟们。”说罢便要动手，几个樵夫却要反击，几个樵夫却要逃跑，一时间乱了套，林子龙边吃着鸡蛋看到此处，扣下一些碎鸡蛋壳，用大拇指按在中指甲盖上，用力一弹，便有一人觉得划伤了眼皮，大喊了一声：

“****是谁！”几人从慌乱中稳住了神，这时林子龙快速的从一旁蹿出……
且说那些山匪有些蒙，就连砍柴的村民也是一脸茫然；有诗曰：“何时蹿出男儿郎，身着麻衣侠义长。游走山间数十里，救人危难名声扬。”说时迟，那时快，不等众人反应，林子龙 便掏出一把筷子，径直甩向老八的手腕，只听哎呦一声，将那老八的砍刀生生震掉。
“诸位，有话好说，这几个只是贫民百姓，既拿不出什么值钱的货不如放了以后再说？犯得着动刀吗？”林子龙一边劝解，一边手中备上筷子以防不测。
“小毛孩，关你什么事？这什么地界？轮得着你说话？”另一个却又说“这身板好似以前见过，西边那个 破山沟里不是住个老头，以前带个小儿怕不就是他呗。”几个土匪也都是见过些市面，以前也曾“拜访”过，吃了几回亏，便不再去。“好说，小兄弟，俺们这些人都是混饭吃，放了他们也可以，那你说我们怎么交差？回去吃些什么？这山头倒也不是我等说的算的。”他说的这个山头，却是城里的一位大人，那位大人喜好修庙，却不准别人捡柴火，更别说上山砍树了。林子龙不知，故又问道“你们却在山里，山却不是你们的？”几人相视一笑“小子，你既不知，还管闲事，你管的了吗？“俺们几个就算今天放了，过些天被大人发现了，也没他们好果子吃。倒不如打伤打残几个，却好回去交差。”说起来也可笑，几人虽是山匪却是吃“官家”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