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戏（孟鹤堂和周九良同人文）二十(3)

“首先查九良的一定不会是皇上，其次皇后等也不会蠢到去告诉皇上——为了太子的皇位也不会冒险。”鹤阳在宫里说惯了官话，分析起事来也习惯了一套一套的，“要是查到了。。。”
“九良也会保你（我）”不约而同说了一样的话，两人笑了起来。二十多年的默契，没有再比三人坚固的亲情，就算真发生不幸，也会先牺牲自己。
“九良今天是不会走了。”
“那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宫了？”
烧饼很聪明，总是一点就通，还会自己举一反三。九良本来咽了后半句，怕烧饼不舍，可他自己说出来了。他是要回宫，他就是九良的牌子，他在哪九良就在哪。想到九良也自然会想到他。鹤阳要是不回宫，九良自然有说辞，可以说让鹤阳去办事等等。可九良不在，鹤阳就要回去当那把油伞——掩盖事实，隔离外敌。所以九良从不留宿，他多留一次，就是为为了他的人多加一份危险。
鹤阳笑得牵强，他不开口烧饼也懂了。什么时候才能过回小时候那种“穷日子”呢。他不愿想，也不敢想。烧饼凑近了些，伸手抱住他。鹤阳抚着他的头，安慰烧饼也安慰自己似的，“再等等，九良已经有行动了。”
渐暗的天光斜挂在苍松翠柏不凋的枝叶上，摇曳出一冬的斑斓。恍然间，九华回到了一年前，一样的季节，一样的他。变得是谁呢？只有他吧。他不愿看眼前的人百般求他，他不愿看他骄傲的样子破碎一地。仿佛被摇烦了，温和的脾气也有些上头，他粗暴的推开眼前的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眼前的人被推得后退了两步，佝着身子无助的摊开手，“我喜欢你什么？”他有些颤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喜欢你什么。”他像只濒死的狮子，用尽力气做出最后的咆哮，“有什么让我喜欢的？可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越来越. ..喜欢你. ...”越来越无力，越来越悲伤。九华看着眼前的人哭了出来，明亮的眸子在暗影中微微颤动，他刚想伸出手.... 

“今年，我会在我们初见的地方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他就是个强盗，九华想，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