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在哪(7)

消逝的，是时间。
他摸着冰箱的手垂下了。
整个房间都是沈巍整理的，他的衣服是沈巍买的，碗是他买的，沙发他坐过，书房都是他的书。被拿来装饰的花瓶是沈巍带来的，他吃的药也是他买的。
雪早就停了，斜开的窗户透进几缕阳光。
赵云澜笑了笑，放下了环胸的手，什么都没拿。他对着空气说着
“算了，下次再收拾吧”
他试图将沈巍从他的世界中剔除，
可兜兜转转一圈却发现，
他的全世界都是沈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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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赵云澜破了个大案子。特调处所有人都很兴奋，在那里庆祝完后，他带着大庆回去了。大庆不知发什么疯，居然说要和他喝喝酒。
赵云澜骑着他的摩托，在街上疾驰着，一路畅通无阻，他就看着，沿途看着一堆堆人欢声笑语，心中不免羡慕。
他才知道，现在是圣诞了。
不过他家沈老师不过这个节日的。
赵云澜心中空落落的，他不要命地开着摩托，但却突然在某个霓虹灯处停下了。赵云澜路过时似乎看见，灯影照出了那人修长的身影，他的身子是透明的，光可以透过去。他一愣，死死地盯着那里。

此时黑暗天空中划过一颗流星。
只是一恍惚的时间，人就又不见了。
“老赵？你看什么呢？”
大庆问道。
“没什么”
赵云澜垂下眸子，阴晦不明地敷衍两句，马上又开起了摩托。
他们开了几瓶啤酒。
沿着窗，斜着射进几率月光。赵云澜笑着举了举杯。
“今天少喝点儿酒，不然你们沈教授会训我的。”
大庆抿了一口啤酒，味道有些刺激着口腔。他沉默片刻，才淡淡地说
“......”
“老赵，沈教授他，已经不在了啊。”
赵云澜眼神迷离了一瞬间，随即又笑了笑，可把大庆给吓坏了，但他马上又平静了下来。老赵这是放下了？照在赵云澜脸上的光忽明忽暗，他澜靠着墙，没再说什么。
酒代替着应有的暖意，慢慢填充着空荡的胸口，麻痹他的神经。
他看见了沈巍，他很确定。流星可以去作证。
流星怎么会说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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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今天回家的时候遇到一个当街抢劫的，他本能地冲了出去，把包又抢了回来，不过就是手臂被划伤了。那是很长的一道口子。血哗哗地往外流，赵云澜随便地扯下了几根布条，随便包扎一下，死不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