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在哪(4)

不对劲，很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是哪儿。
有一天，郭长城破天荒地看见赵云澜在工作时间笑了，饶是他脑子再迟钝，他也明白什么不对了。
赵云澜的笑像极了一个木偶，往日连瞎了都有情感的眼眸现在死寂着，他什么都看不到，甚至差点被这无尽的黑暗吸进去。尽管笑了，却无处不在透露着他的疲惫，犹如一个提线木偶，即使做得再像人，也不会有人的情感。
他仿佛就只剩了一个躯壳。
赵云澜迟早会出事。每个人都这样觉得。
果不其然，这次抓捕罪犯时他不要命地死往前冲，被划伤了都不带看的，也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安全，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志气。由于这事，赵大处长被自己下属骂了个狗血淋头。
郭长城颤颤巍巍地在旁边给他上着药，祝红站在他面前口吐芬芳。虽然他们都知道现在赵云澜估计没有什么求生意志，但当他真正开始付之行动时，几人还是差点被吓死。
他们心脏承受能力很弱，再也看不得赵云澜满身是血地倒在他们面前，他们真的怕极了。
赵云澜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对着郭长城一笑，这次笑得却很真，笑意直达眼底，让他恍如隔世。

“包扎得好点，别太厚，你们沈......”
赵云澜下意识地嘱咐道，但他又马上噤了声，回到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想是个错觉。祝红闻言也闭了嘴，她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家，看着自己的卧室，指着被一小段绷带缠着的手臂，也不知道是对谁说话
“你看，他没你包扎得好......”
“......”
再一开口，声音已然有些哽咽。
“我想你了，沈巍......”
后来赵云澜每次出外勤都会都积极地往外冲，拉都拉不住，因此每次都会负伤。他前几次都是郭长城帮忙包扎的，时间久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学着，自己给自己上碘酒，自己给自己包扎。
他以前是会做这些的。
或许跟着沈巍娇贵了许多？现在赵云澜每次都觉得包扎时挺疼的。
总之他自己也好，郭长城也好，都没有沈巍包扎的舒服。
-3-
复工了，酒宴也陆陆续续地开始多了起来。赵云澜认的许多个姐夫总是以各种理由把他叫出去喝酒。第一次是一个王姓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