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6(4)

王黯把他拽回来，王耀站不稳直接倒在他身上，他没感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也没注意到身边人的僵硬，小声说：“我有话问你，你之前说的认识弗兰克是不是因为那封信？其实你本来不认识他对不对？”
王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人的气息上，黑暗中的感觉更加敏锐了，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人牵动，但心里没有任何暧昧的悸动，只有浓的化不开的悲伤萦绕着他，“……是。”
王黯沉默了，这是他想要的答案，也是他应该相信的回答，一直以来他都从最坏的角度去揣度王耀，多年坚信的敌人也许一直遭受着他的误解。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模糊看到了那个人的轮廓，王黯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认真道：“我相信你。”
无言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变化，这种奇妙的潜意识让他的心开始战栗，在这张狭小的床上，王耀看着眼前人的眼睛，手臂上感觉到被紧握的温热，这种心情失去太久了。一直以来，他与王黯一同生活，看似亲密无间，但总是有一层淡淡的隔膜横在他们之间，王耀看不明白那是什么，如今他却能感觉到这层壁垒的动摇。
王耀没有因为他口中的相信而感到兴奋，相反，他感到眼眶发酸，他们本可不必如此。 
“你……”王耀不确定是否要说出来，刚取回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反复浮现，这些记忆太沉重，他几乎难以承受。

王黯只当他的欲言又止是太开心，他自以为已经松动了横梗在二人之间的结，再也忍耐不住好奇，问道：“你告诉我，长木给了你什么，或者说，那天我感受到的……是什么？”
“你很在意？”
“你知道的，我已经忍了很多年了，我做梦都想变成一个普通人。”王黯的声调里布满了哀伤，他无法看到真相，看不清自己身上的阴谋，连对自己的身体都知之甚少。
王黯等着他的回答，身边的人却一直没有说话，正在他失望至极时，一抹柔软贴住了他的唇，炽热的呼吸打在脸上，王黯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把推开了他。
王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被推开后就维持着那个姿势，低声说：“就是这个。”
“什么意思，就这个？”王黯搞不清楚现在的心情，被羞辱的感觉和气愤掺杂在一起，又夹杂着其他莫名的心情，混合成一种不知道该称为什么的情绪。
“王耀，我当真小瞧了你，这种荒唐的话也说得出。”王黯忍住了动手的冲动，先前给人的的软弱感荡然无存，咬牙切齿道：“你就带着秘密下到坟墓里去吧！”
言毕，立即拉开了床幔，迅速跳下床，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一声闷响，大概是把床当成了他，然后狠狠踢了上去。
王黯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越想越气，恨自己自控力太好，竟然没有打上一拳，导致现在还是一身火气，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