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耀黯】君之疾6(3)

王黯眼神一暗，面上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话说：“王耀一直对我有敌意，他伪装的很好，不解决掉他始终无法安心。”
“你来这里找我的时候就该下决心了。我差点以为你们相处多年的情分会让你狠不下心。”
王黯没有辩解，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然后举杯道：“敬即将到来的光明。”
……
隔壁房间再出现声响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得到弗兰克的承诺之后，王黯心里轻松了许多，时间会改变一切，也会证明一些事。王耀的眼神一直在他脑子里萦绕，那里面藏了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王黯一闭眼就能听到王耀的质问，混合着那双熟悉的眼睛，令他无法安然入睡。
不知不觉间王黯心中的天平早就倒在了这一边，几番思索之后，王黯敲开了隔壁的门。
王耀的情绪不是很正常，大概还在生气或者伤心，但王黯也不会坦荡道歉或者哄人，面对这个相处了多年却一直没被他真正放在心里的人，王黯收敛起一贯的嚣张，说：“你干什么去了，那么急匆匆走了。”虽然有心缓和情绪，但还是摆脱不了别扭感。
王耀似乎很累，回来之后也没来得及收拾自己，衣服上沾着灰，头发乱糟糟的，视线在躲避他，“没什么，出去散散心。”

“我白天没考虑清楚，其实我应该跟你一起去找回记忆的。”王黯以为还在生他的气，没敢质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委婉表达了自己的退让。
“不用，记忆不找也行，这像个陷阱。”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捕捉到王黯的妥协，还是依然在恼怒他的不信任，总之王耀没有顺着王黯给的台阶退下来。
王黯不会天真地以为他真的不想找记忆，他见惯了王耀温和的一面，现在王耀表现出的与他平时大不相同，这让王黯感觉有点陌生，但也不好发作，毕竟都是自己作出来的。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时，外面的树影忽然动了一下，王黯看得分明，弗兰克这个没谱的果然靠不住，这里又被人盯上了。
王黯前脚才表示自己要杀了王耀，这会儿就半夜来找他心平气和地唠嗑了，这无论如何也是不好解释的，他不想自己的计划出什么意外，念及此处，王黯迅速关上了窗，在王耀不明所以时拉着他径直走到床边，然后一把将人甩在床上，把帷幔拉了下来，吹灭了蜡烛，最后自己也爬上了床。
“怎么了？”王耀任由他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在一片漆黑中问道。
“嘘……”王黯示意他小声，然后压低了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边说：“声音小一点，外面有人。”
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王耀僵了片刻，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伸手拉上帘子就要走出来，“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秘密值得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