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1）(5)

发自内心的渴望很难拒绝。
于是，在她第三次拜访时，我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一句：“如果你喜欢，可以来我这里住。”
“没关系吗？”苍穹好像要拒绝，“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我有些慌忙地补上几句话：“不会！你看，三楼还有好几间客房，以前也有不少来借书的人会留宿。”
我说谎了，即使这是我最不擅长的事情之一。其实我从来不会留人过夜，但此刻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我说出这样的“请求”。我不知道我那拙劣的谎言被看穿了多少，但……
我想让她留下。

时间仿佛停止了。熹微的晨光在我们之间洒落下来，每一粒漂浮的微尘都变得清晰可见。透过光波织成的薄纱我看到了她微微愣怔的神情，却无从读出她的内心。
“好啊。”
诶……？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惊讶地抬头，恰好在她比湖水还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然我的表情仍是一片平静，但我清楚我的心脏正因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砰砰直跳，连一贯的镇定都被抛在了脑后。
“诗岸……你在想什么？”见我许久不说话，苍穹似是有些疑惑。
“在想会不会被山神惩罚。”我终于回过神来，小声糊弄过去，“……算了，我带你去看看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