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猩红黎明》第八章(5)

“我们来这做什么?” 克拉农起身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厌恶和别的什么东西，一种里格勒不熟悉也说不清楚的玩意。
“这是我们第一次遭遇邪教的地方，并打破了他们的仪式。这就是拉格纳德与恶魔战斗的地方。我必须确定。我必须……” 里格勒越走越远，他第一眼看到的已经腐烂的尸骸证实了他最大的恐惧。他所参加的战斗——他所认为在这参加的战斗——是针对那些武装的、狂热的邪教徒，他们一心想进行肮脏的崇拜，一心想消灭星际战士。
这里到处都看不到一具邪教徒的尸体。
在这里，男人、女人、孩子、整个家庭都被屠杀，他们的尸体被暴力地埋葬在灶火和烤肉扦子旁，半烤的动物尸体被留下来作为昆虫和当地食肉动物的盛宴。彩带和饰带从一个屋顶延伸到另一个屋顶，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还有木雕，一些里格勒认出的帝国国教圣人的复制品，排列在通往中央广场的桥梁和步道上。
两位深红军刀在人类残骸中择路而行，每具尸体都迎面朝下，许多都堆积在先人的尸体上。
“这些人并没有攻击你们，” 克拉农说着，一边检查着死者背部深深的伤痕。“他们在逃离你们。他们从你们面前逃跑，而你们谋杀了他们！”

里格勒没有注意到克拉农的话，而是被一具女性尸体吸引了，这具尸体以一个尴尬的角度停了下来，就好像她死的时候倒在了什么东西上。他慢慢地跪下，将女人翻过来。当他看见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时，他厌恶地迅速把手抽了回去，紧紧地闭上双眼，这里所发生事情的真相为他揭露了一切。
乌米迪亚的公民，忠诚的帝国公民庆祝着他们的诸圣节，却被死亡天使，被污秽魔法蒙蔽双眼的冷血杀手们袭击。他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当星际战士剑刃起落时，当他们的所爱之人遭受袭击时他们甚至无法理解，更不用说与之抗争。他听见他们要求宽恕的祈求，他舔舐着他们的泪水，他看见他们的鲜血像名誉上不可磨灭的污点般洒满他的手铠，
他睁开双眼。克拉农就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 赛瓦里昂·克拉农说。
“我们不知道，” 里格勒轻声地说。
“你们屠杀了整座城市却‘不知道’？指挥的压力是否使你失去了对现实的掌控?” 克拉农的面容离里格勒的只有几厘米。
“那你们在丛林空地上呢？在你们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又杀了多少人？” 里格勒目不转睛地盯着克拉农的海蓝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