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猩红黎明》第八章(3)

里格勒用他的爆弹手枪瞄准，一枪一弹，对准那些没有被困在丛林林间空地中心活体坩埚里的教徒们开了一枪。有六个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他们的尖叫声渗入了不谐的枪声和死告的哭喊。
他们的尖叫。
里格勒停止开火，调除了爆弹噪音以把注意力集中在死告之音上。它们并非狂热者或堕落者的蔑视呐喊; 那是惊恐者和无辜者惊慌失措的喊叫。里格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试图清除突然意识到的恶浊气息。
武器发出的强烈光束照亮了痛苦的面孔。塞拉斯和特贝里克用他们的霰弹枪向在片刻之前还只是出于对杀人凶手的蔑视而举起刀刃的愤怒疯子们开火，现在则是普通的农民和市民。阿隆什用他的重爆弹不断地射击，毁掉他认为的鸟首恶魔的追随者，但实际上他们不过是劳工和伐木工。韦瑟、因霍克、佩托尼亚斯也同样被蒙在鼓里，像对待牲畜般屠宰着那些成群的乌米迪亚人。
二连的三十位兄弟们，那些对抗着叛变星际战士、绿皮、泰伦和无数其它来自群星间恐怖之物的老兵们，撕碎了女人和孩子们的咽喉，就仿佛他们是帝国有史以来面临的最大威胁。

为什么？
这个声音，正是他在克雷夫什听到的那个声音，使里格勒从他所目睹的不义惨状中惊醒了过来。他转向克拉农，发现二连长也停止了开火，他的武器柔软地挂在身边，震惊和厌恶刻满在他严厉的、苍白的脸庞之上。
为什么？
克拉农看向里格勒，然后折回到他面前正在上演的残杀。“停火，” 他无力地说。
除了里格勒，没有一位战斗兄弟听到过他的命令。
通讯链接突然崩溃地打开，疯狂的干扰让位于克拉农低沉的声音。“我说了停火！“
深红军刀们的武器齐声静止，剑刃随意地落在持刃者的两侧。二连与十连的兄弟们被克拉农连长的命令弄糊涂了，不安地互相看了看。
为什么？
侦察兵们，他们也听见了那声音，他们抬头望向黑暗试图分辨出低语者。二连兄弟中的一些人摘下头盔，也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为什么？
那女人的声音尖利刺耳，像风吹过林间。里格勒不能肯定那只是微风的杂音还是某种丛林鸟类的一种模仿行为。为了反驳他的另一个些理论，里格勒把自己的听觉官能暂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