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者的自述(5)

我开始做梦。
时刻携带外装脑很不便，我会把它固定在我的头颅内。
我能叫出她的名字。
为了让那个脑保持活跃，我会在胸腔内装一颗心脏。
我愉悦我快乐我欢笑。
身体需要支撑额外的重量，我会拆下我的每一块关节，换上新的。
我发怒我悲伤我哭泣。
拆下那只能看到一切的金属眼，换上他们的眼睛；拆下那只能捕捉一切的金属耳，换上他们的耳朵。
我感觉幸福我感觉疼痛，
但我的脑却无法告诉我它们源自何处

快了
我看到火焰从天而降夺走了我们
快了
我看到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交错着无数的机械
快了
我看到它们开始运作，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看到了她的惊恐，我感受到了两只手的分离
不
我开始挣扎，每一寸皮肤都在撕裂，我开始喊叫，声嘶力竭，然后有东西刺进了我的喉咙，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最后一眼，我看到了…我？那个漆黑高大的身影。视线模糊了，我也应该在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我吧
但那个…真的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