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小说——我去洗澡了(10)

“警官，我已经说了不下三遍了，我和笑笑约好了去看电影，电影存根也给您看过了。那一天我都没有见过他。”小颜眼皮也没抬，死死盯着快要抠流血的右手回答说。
此时，女警官拿着尸检报告进了审讯室，对男警官说：“你先去休息吧，换我顶上。”
男警官走到女警官身边，拍拍她的肩膀：“你加油。”女警官冲他晃了晃手里的尸检报告。
“我们聊聊吧。颜小姐。”她把尸检放到审讯桌的一旁。
“求你们了，不是我不是我，我说多少遍你们才信啊。”小颜有些激动。
女警官像是没听到一样，接着说：“案发时间是前天下午四五点钟，小刘，你的护花使者，约了死者见面，按你的描述，这个时间你和笑笑去了电影院，而且在案发的一整天你都没有见过死者，对吧?”
“是…”小颜有气无力地说。
“其实，你可以跟我诚实一点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在死者的指甲缝中发现了你的人体组织，那，现在你可以说实话了吗？”她盯着小颜，眼睛里是冷酷，似乎还有些心疼。
听到“尸检”“你的人体组织”，小颜的后背开始冒冷汗，此时她的手脚已经冰凉到没有知觉了。
“颜小姐。颜小姐？”女警官一遍一遍地唤着她。

她好像醒了。
“是我。没错，是我，我是凶手，我是杀人凶手…”她终于没再压抑着，哭得不能自已。
“那你现在有勇气跟我叙述一遍当时的经过吗？”女警官语气里没有了逼问，反倒是温柔了些许。
小颜松了口气，又紧接着吸了口气，讲到：“前天，我确实是和笑笑约好去看电影的，因为我最近心情被死者搞得很差，她想带我去散心。”
“你的意思是，笑笑也知道你被威胁的事?”
小颜好像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话，随即改口：“没有，她不知道！”但是情绪太过激动，不得不让人怀疑。
“好，你接着说。”
小颜再次垂下头：“我和笑笑约好下午四点半在学校门口见面，因为她下午有课，我就先去了门口等她。”小颜停顿了一下，最后像是放弃抵抗一般，说道：“我当时就在学校门口转来转去，忽然好像看到假山那边有个人在躺着，感觉很熟悉的一个人。”她顿了顿：“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走过去了，走近了一看，就是他。他正在努力往假山正面爬，脑袋上的血已经染红了整张脸。”
“所以，你就去杀了他？”女警官接着问。
“没有。我哪有那个勇气。我走了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还是改不了对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