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塔(4)

“不是，先生，请您……咳咳……”
那名护士被按住了脖颈，说不出话来。但还不等她回答，他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很快，教皇得到了消息。
他手中拿着那几块金锭，眼睛瞪的老大。
“帝国东部以西……自恃清高……”
是愤怒？是仇恨？还是恐惧？总之各种情绪化作火焰迸发在他的双眸之中，苍老的手臂此刻紧握金锭，仿佛再一次拥有了与他地位相匹配的力量。
“你们，抬起头。”
三名士兵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颅，脸色已经在汗珠滴落前变得苍白，如同常年未得到血液供养的吸血鬼。
“你们，认识这是哪里生产的金锭吗？”
“提……提哈……教皇陛下。”
说完，一股热流从脖子上流下，他惊愕的摸了摸前胸，却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的头离开了身体。
旁边二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他缺乏知识，我送他去恶魔那里教育了。他不配接受上帝的指导，就要接受地狱的历练！”
“提哈，帝国旧址，当年我们没有发现神石时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在那里过着愚昧的生活。”
“陛下，是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
“那为何当初！”

说完，又是一人人头落地。
最后一人。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那名士兵跪着的双腿抖动不止，教皇却不断靠近，眼看死亡到来，自己竟找不到一句话可说。
“妈妈！”
终于，在教皇走到他跟前时，他再也压抑不住面临死亡的感觉，失声痛哭。
愤怒的教皇眯了一下眼，竟嗤嗤笑了起来。
三名士兵人头落地的消息比传令官的腿跑的还快。
几天内，城市宣告封锁。教皇把自己关在高塔里，尽管高塔还未建成，它依然坚不可摧。用工程师的话说，即使遇到齐塔高的海浪冲击，也不可能动摇它一丝一毫。绝没有敌军士兵可能攻入塔楼。
看着高高的塔楼，在一处隐蔽的阁楼上，他轻轻一笑。
几天后。黄昏。
“修斯-薇洛？你找那家伙干嘛？”
“哦？她很讨人厌？”
“对啊，一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还总是为那些渎神者开脱，谁见了都会讨厌的。”
“那我更要找她了。我是教皇直属的警卫队员，这几天风声紧，我们要逮捕所有有问题的人。”
说着，那人拿出了一个特别的金质徽章，尽管院长没见过，但还是相信了他，指了指修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