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②·群像(2)

杨九郎的声音本就温润醇厚，此刻贴在你耳边埋怨撒娇的时候更带上情事之后的慵懒倦怠。
不过因为他出差分别了半个月的时间，明明电话短信一个不少，却还是只有真真切切地亲吻和拥抱才能消解思念的愁苦。
所以杨九郎推开家门的一瞬间，手里的行李箱拉杆都还没来得及松开，就被你扑了个满怀。
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依稀记得当时某人一边解着皮带卡扣，一边咬着你的耳垂吐出低沉又色情的呢喃，“我是饿着，只不过想吃的不是饭。”
现在估摸着餐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了个透，你却一点都生不起气来，反而温顺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他拨开你碎发的时候，眼底的爱意和怜惜都要溢出来，“奇怪的是，我现在明明就抱着你，却还是忍不住想你。”
“我也想你。”
你把玩着杨九郎骨节分明的手指，你喜欢杨九郎的手纯属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而杨九郎每回对你的手捏来扭去的理由，却是因为你的手小小的一只，摁着掌心还能塌陷下去一块软软嫩嫩的肉。
你时常跟他抱怨说自己的手生得不好看，不似别的女生手指纤细修长，活脱脱像是从敦煌壁画中的仙女复刻出来的一样。

“你的手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杨九郎疑惑地动了动手腕，对自己手部的美貌一无所知，偏偏就是这副美而不自知的样子，最可气。
忽然他画风一转，“这手好不好看有什么要紧，你用得舒服才好。”
果然是张云雷撒丫子抄近道都看不到车尾灯的男人，一句话把你臊地从脖子红到耳根，脑海里全是之前你向某人撒娇求软的画面。
他拿手背碰了碰你发烫的脸颊，“好了，折腾大半宿了，赶紧睡吧，明儿早饭我去楼下买灌汤包。”
“那你顺带再买瓶醋回来。”
“我记得我走之前还剩大半瓶啊，你把醋当红酒喝啦？”
你瞪圆了眼睛，“我只是不大进厨房，又不是傻，”说到一半突然心虚弱了声音，“我上回不小心打翻了而已。”
杨九郎把你踹到一边的棉被又重新拢到你身上，认命地叹了口气，“唉，你说你离了我可怎么办呐。”
每当杨九郎露出这种温柔又宠溺的表情时，你都恨不得扑到他身上撒泼打滚，冲全世界嚷嚷着你没了他就是什么都不行。
窗外的乌云遮住了月亮的大半个轮廓，听说云朵会把人们的期盼带给月亮。
你把头埋进杨九郎的胸膛里，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