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市连环杀人案（十三）（前两天有事，补一个长篇）(2)

张凡说着，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地勾勒出一个关系图，以及好几条的推测。
听着张凡那近乎没有感情的分析，秦铭远却感觉一阵别扭。
“有句话可能会有所冒犯——听着你的话，总觉得你似乎没有把死者当成一个人，而是某种，恩，说不上来的东西。”
“……没事。我的老师说过，想要破解案件，首先要摒弃个人情感，然后把案件牵扯的各个人物的感情、行为等要素变成逻辑因素，用公式一样的逻辑去推测这些因素组合形成的可能后果，避免受到个人感情的影响，用冰冷的视线去解开疑团。”
“……听上去像是冷血怪物？”
“你这么想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你们在生活里也这样吗？”
“下班了就不要想工作。老师也这样说过。”
“……果然是我干不了的工作。”
“不说这个。你们调查过给他开药的医生吗？”
“调查过了，那个医生没什么问题。警方请的医学顾问好像也提过长期用药的问题，但这似乎不是什么大问题。”
“事出反常不一定有妖，但也许会成为一个突破点。这个先记下，我们来做第二个实验。”
10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湖边监控区域之外的冰湖周边。
“校园的六处监控能监测到冰湖周围一个近环形区域的情况，中间有一些区域是监控死角，但你们确定李文声没有从死角走。9点40分，李文声出现在环形区域内，然后50分左右离开环形区域，接近冰湖。根据行走时间和距离，你们推测他在10时左右进入冰湖，尸检结果是12时30分左右死亡。期间下了一个半小时的雪……等等，我想到另一个疑点，现场照片上尸体上似乎没有一点积雪？难道是身体的热量将雪融化了？这不太对劲，时间上有点问题。”

“这么看来这案子疑点重重啊，莫非真是他杀？”
“难说，巧合或者死者本身的刻意性都有可能。这些疑点我们后期再去验证，现在我们来做另一个实验。”
“……总觉得第一个实验和你提出的疑点没什么关系。”
“哦，是没什么关系，主要是看着你趴在雪地里比较有助于思考。”
“……我可以打你一顿吗？”
“咳咳，不说这个。我们的第二个实验有两个部分，但共同点就是他有一个’帮手‘，带走了水杯。这片树林没有监控，在这里吃完药，再走向冰湖，似乎可行，也可能是某人在这里杀死了李文声，然后把他带到冰湖，反正现在的死亡时间确定是法医鉴定加上监控和调查推测之类的，精确不到分钟吧？那么，现在我们来验证一下两种推测的可行性。”
“你用可行性来说案件，总觉得很诡异。”
“如果你知道我曾经设想过很多完美的犯罪，是不是会感觉更诡异？”
想到某种可能，秦铭远不由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