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传·第四章 叛变(2)

“50头也收过，不要说200头，”晋国代表显然也不是什么大夫，许是魏家或范家或是其他哪个公卿的家臣，但身后靠山亏是壮大，官位不大，口气确是十分不容商榷。
“哪里有涨得这样厉害的！”小国的代表们议论纷纷。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么？楚国的兵士潮水一般涌来，军队驻防，物资供应哪里不花钱的！”晋方接着说道。
“还是不要搞军事联盟的好，我们各自在家里吧！”卫国的代表这么小声说道，但被晋方听见了。
“喝，”晋方生冷笑着，“你们不出兵，楚国就不来打你们的主意了么？各处地方多的是楚子想要的城池、牛羊，席下还有位大人想入非非呢，楚国人过了那里你们哪家能够安生。”
大家都知道这是指郑国，当然郑国国君年幼听不懂这些话，陪同出席的子展听闻后憋红了脸。郑国一方面为了向晋国献媚，另一方面转移国内矛盾，攻打了蔡国，虽是现在楚国没有动静，但他的盟友们却蠢蠢欲动，鲁国执政季孙宿正了正坐姿，喝了口水。

贡赋终究涨上去了，各国嘴面上叫苦不迭，但贵族们少吃点肉少喝点酒终究还是一年能富盈余的，可问题在于贵族怎么可能亏待自己，涨上去的贡赋竟还是落在了平民头上。间接地，为了扩产增收，贵族们对邻里采邑的主意越打越诡。
尚未到新郑，子展便收到了莒国灭掉鄫国的消息，鲁军开进莒国西部，莒则自东北进。莒国虽然属于晋国阵营，但作为东夷强国，有没有跟楚国媚眼，仅靠郑国的情报系统，不得而知。刑丘会盟后，子展便快书给了西宫，要求巩固工事，强军备战，把在楚国的间谍网充分调动起来。
新郑的夏天不算十分炎热，今年黄河没有发水，十分温磬，郑国举行了祭典，感谢到夏季还尚可称道的风调雨顺。中国人说来奇怪，嘴上说事鬼敬神，但鬼神不起作用的时候，便创制了民权天授说，“敬德保民”、“以德配天”，“天衿于民,民之所欲,天必从之”,百姓就是天，是天的人间体，你肉食者独是祭祀天地鬼神当然没有作用，要风调雨顺还是要对百姓好，施仁政。虽然作为后世我们看到这些当时只能在贵族间传播的读物，笑笑不过是统治者哄骗的把戏，但它确是一颗种子，种在这古老伟大民族的土壤中，等到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种子会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成真正的人民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