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虞俏】致旋哥(6)

“没有。”我很快地吸完，然后碾灭烟蒂：“你哥说我吸烟的时候丑死了。”
你第一次看见我吸烟是什么时候？大概，是我为毕业作品发愁的时候吧。
那时你做我的租客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里我从不在你面前吸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像做错了事一样心虚。
那时候我快毕业了，但毕业作品一直不通过，与教授大吵一架后几乎崩溃，我砸烂了电脑，坐在客厅中央，一边哭，一边疯狂地吸烟。
你回家的时候，差点要打119来救火。
看见你的脸，我哭得更凶了，甚至把烟头按在了手掌上，烫出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痕。
我不断地伤害自己，失控般地尖叫和哭泣。
我体会不到温暖，即使那时你抱着我，还抱的那么紧。
“我画不出来。”我神经质地不断重复着：“根本画不出来，体会不到……”
毕业作品的题材，只有一个字，名字叫做“家”。
我尽我所能，画出了家该有的样子，却在交上作品的第二天接到了教授的电话。

在电话里，他说：
“虞俏，你画的不是家，是地狱。”
“对我来说，家就是地狱。
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一切，你就会明白，其实我已竭力把它描绘成了天堂。”
电话那一端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因为长时间站立而眼前发白时才开口。
“你心里没有温暖，你不配再提笔作画。”
只是一句话，让我如置冰窖。
如果这双手不能再作画，那么我似乎也就不在需要它了，就像亲人们不再需要我一样。所以我开始毁掉它。
“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的内心多么扭曲，如果没有你哥，我或许早就毁了。”
打火机划出火焰，我又点着一根，不吸就看着。
“后来呢？”
秦钏问。
 “后来啊……”
后来你夺过我手中的烟蒂，替我包扎好受伤的手掌。你捧起我的脸，你面色是恼怒的，可双眼是那么温柔。
你说：“我不许你伤害自己。”
然后你吻了我，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