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露西亚：记忆潜航(2)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当她发现记忆被修改之后会陷入更深层的混乱， 那么下一次的意识震荡就会更容易摧毁她。”
“照你这么说，难道每次意识海手术之后，构造体都会越来越脆弱？”
“......塞利卡，你还记得露西亚被重启了多少次么？”
面前的金发女子陷入了沉默。 
阿西莫夫操控仪器的手微微颤抖着，天才咬着牙，瘦长的手指悬在一枚鲜红的按钮之上。
“我是整个空中花园唯一能进行意识海手术的人，但很遗憾，就连我都数不清了。”
......
“我是她的指挥官！阿西莫夫，我有权利知道她的过往。不单是如何成为构造体，也不单是如何与阿尔法分离，还有她经历的每一场战斗，她学习到的每一份感情！就连这些，你都无法告诉我么？”
重复的话语，可以预想到的回答。对赛利卡和我说过的这番话，想必眼前的这个少年已经对很多指挥官都说过了。但看着他微微扭曲的面容，我也必须理解他每次说出意识海手术的真相时，都背负了多大的决心。

我蹲在实验室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这苍白的通风管道，我并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也许一簇火苗会在我失落的心中燃起，我会瞟向脚下静静闪耀的蓝色星球，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她一起再度踏遍大气层下每一寸美好的土地。但当我的目光重新回到一扇扇厚重的金属门和永不熄灭的镭射灯时，我明白这梦想实在遥远，为之奋斗的路程漫无绝期。为此，我做了一点小小的妥协，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足够了。
“英帝格斯，到了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了。”
“来了。”
打开三重舱门，来到了一间杂乱的手术室内。这是阿西莫夫的工作台，无数破旧的感知零件被堆砌在一旁，尽管看上去像一座记忆的小山，但它们空空如也，并且再也无法满盈。这是构造体的公墓。
露西亚就在硕大的输液舱内沉睡着，红黑相间的发丝飘散在淡蓝色的水雾中，她的表情终于舒展开了。抹不去的尘土和雷厉风行的步伐总会让我将她作为可靠的战友托付依赖，但在当我们关系不止于此的时候，我才发现一直以来忽视了她作为少女最纯朴的美丽，像紫罗兰，时刻怀抱创伤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