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脑向】首富与黑客与网文写手（3）(4)

曹轩忍不住就放轻了呼吸。
这是谁？
他挥退了仆从，独自上前。
少年睁开眼睛，望向他，眨了眨眼睛。恰如猫从梦中醒来，轻轻一抖耳朵。曹轩停下了脚步。
纸片人放下落叶，跟着陈曦转过头。山林之间，碎光之下，春风忽起。
一大两小三个家伙，就这么齐刷刷仰首看他。
曹轩一下子就莫名地觉得开心起来。
这真是没什么道理好讲。
与知己与爱情都无关，只是一种单纯的快乐。他只是喜欢——看他的那双眼睛里没有防备。
没有距离，也不讨好，机警却毫无畏惧，有只有没受过伤的人才有的那种坦然，像是出生未久，还不知道世界险恶，对万事万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小动物。
于是在那一刻他决定，他要和这个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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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曹轩就发现自己对陈曦有点误解——
云升会每年六月有一次文武试，称为头考，通过头考的人就成为了候选术士，有机会去参加十二月的龙门考。等通过龙门考，就成为了云升会的正式弟子，可上云升名录，成为无品术士，从武、医、侦三条路中择一为专，精修一途，分别为真武士、长生士、紫微士。

这个时候起，弟子就有了接受任务的权利。
而任务，是有油水的。
不仅有钱，还有人情。
会找上云升会的，多半不是官家就是富商，平民根本不得其门而入，所以哪怕是最低级的除祟招魂，只要开始接任务，就等于有了拿到大笔报酬、勾搭富商豪绅的机会。
因此这几场考试，真真是名副其实的龙门一跃，竞争激烈。普通新人弟子根本不敢在头两年里去碰头考，龙门考更是别想。
陈曦去了头考。
拿了个文武试双项第一。
并把试图作弊的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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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轩这才骤然惊觉，原来那天和陈曦一起乖巧仰望他的小纸人，是随时可以跳起来把他按在地上暴打的。
打完人还会哭，坐在地上耍无赖，说我什么都没干。监察师叔吹胡子瞪眼，小纸人就往地上一躺，四脚朝天开始装死。
曹轩叹为观止。
难怪陈曦毫无防备。
——这种水准的术士，除了宫中贵人，谁敢惹他？
那天被猛兽虎视眈眈的小绵羊明明是他曹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