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丹妮莉丝(2)

“可要结束了，整个瀚部人马快把潘托斯的草地吃秃了，一半的钱财都给布拉佛斯的雇佣兵了。潘托斯的大贾们还是怕瀚部。”市长伊里瑞欧心情不错。
“他啥时候想要我妹妹都行，我不在意，只要把报酬给我。卓戈什么时候出兵维斯特洛！”韦赛里斯终于是发作了。还好卓戈瀚应该听不懂通用语。
“耐心点，陛下。早晚的事。”
“多晚？”
“你妹妹得跟着可瀚过平原和多斯拉克海，到维斯多斯拉克，受多斯卡林祈福，然后，要是占卜利征战……”
“去他娘的占卜，逆贼坐在我父王的王位上，我就在这儿干等？”
“你已经等了大半辈子了，陛下。多等几个月，几年又何妨？” 伊里瑞欧便拿起侍从给的盘子，撕下一只烤鹅翅。油和蜂蜜顺着指头淌下，滑亮亮的。他咀嚼着嫩肉，不再理会韦赛里斯。韦赛里斯有气无处撒时，乔拉爵士来劝他。
“陛下，多斯拉克人言出必行，但都按自己时间来。小民可以向马王求赏，但决不能催他……”
韦赛里斯吼道：“管住你的嘴！我可不是小民！我是正统君王！下次再敢狂吠，我也流放了你！”
乔拉伏首低眉以示尊敬，韦赛里斯看着好了些。

丹妮却更难受了。没人和她说话。一大群野蛮人围着，愈发孤独。他们的习俗无比怪异，似乎他们不是人，是一群人形野兽。他们把血涂在身上，穿着兽皮，坦胸露腹。丹妮时不时瞥一眼卓戈，卓戈却从来不看她一眼。他的脸像青铜面具，冰冷，无表情。他的眼光跟随着多斯拉克女人跳舞，时不时扔个金牌让她们争。
虽然伊里瑞欧提醒过，丹妮还是吓了一跳。一个汉子，虎咽着烤肉，喝着马奶酒喝到上了头，抓起一个女人就骑上去，如公马上母马。“瀚部人没有隐私。不像我们，他们不知羞耻。”这一幕让丹妮又想到了昨晚的噩梦，她扭头不看，但越来越多，直到避无可避。
极其突然，两个汉子抓住同一个女人，连吵都不吵，就抽出剑镰。多斯拉克兵刃一半如剑一半如镰刀。开始跳血腥舞蹈。他们互相兜圈子，互相辱骂，就互相劈起来!剑镰铮鸣，寒光颤颤，没人去插手，连插手的意思都没有。打斗来得突然，结束也突然。那汉子一脚踏空，对手便刀刃一转，挥向汉子腰部，从后背贯穿到小腹，汉子倒下，内脏滑落到尘土里。赢家抓住一个身边女人，都不是刚刚争抢的那个，按在地上，在尸体边上享用。奴隶清走尸体，歌舞继续。“要是多斯拉克婚礼上死的少于三个，婚礼就办得不行。”伊里瑞欧说过。 她的婚礼肯定极其圆满，最后死了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