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丹妮莉丝(5)

一匹大马在追我！但这次我没法跑了。
卓戈停在一个离海不远的地方，狭海。现在，霞光只剩下一道殷红的残迹浮在铅色的海上。他把她放在一块平平的石头上，开始脱她的纱衣。她不敢看，卓戈的巨大身影让她又想起噩梦。她扭过头，看见狭海。光已经快灭了，海水墨黑。她父亲死在狭海边的红堡里，她的母亲死在狭海暴雨中的孤岛上。她现在在狭海边上，被人凌辱。泪水滑过脸颊，她实在忍不住了。
不行，不能哭！得取悦他，不能辜负我哥！不能哭！
“不。”她听见，卓戈在看她，见她无声低泣。她完全赤裸，卓戈也是。他就像梦里的那匹巨马，像黑云压顶。寒风从狭海吹来，她止不住颤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他又说。他没有像她想的一样直接骑上她。他的双臂和胸膛围起她，挡住寒风。她感到暖意从他身上传来，像热水澡，驱散了寒气。“不。”他擦掉她的泪，抱得更紧了。她觉得身体放松了下来，微微出汗，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汗水的气味，尘土和马的气味，混在一起。月亮从东方升起，卓戈才放开她。月光中她的身体像是白大理石雕的一样，微微发亮。她见卓戈的胳膊，上千的毛孔中都缀着汗珠，像是满天星辰。

他伸手，伸向她的下身。她下意识捂住。
“不？” 这不是评论，是疑问。
“你只会这通用语这一个词？”
“不。”
丹妮还是没有准备好。这是第一次。卓戈的指头滑到那里，像微风吹过夜晚树林，像万叶婆娑，然后便开始。
起初，丹妮好像躺在浅海，一阵阵水波洗濯着她，带着海的腥味。她最后的不安被一波波地洗去。然后她似乎滑向了深水。风起云涌，远处雷声隆隆，风暴渐起。海浪越来越狂野，越来越快，开始翻涌。她被潮水裹挟，淹没，无法喘息。巨浪击打着她，一阵近乎遗忘的恐惧突然浮起，伴着剧痛与窒息。
“不！”她想喊，却出不了声，好像是巨力压着她，似乎快粉身碎骨。一股血味涌来。
“我快死了！妈妈！我快死了！”她向母亲祈祷，她从未谋面的母亲，除了她，还能向谁？突然想到，母亲早就因为生她，在风暴中难产死了。她明白了她的恐惧来自哪。
母亲！母亲！
泪水涌出，混着海水和血水。她陷入无边黑暗，快要淹死。她绝望中挣扎。
要是还能喘口气！
她吸气，空气快撕开了她的肺，她又用尽全力吐出空气。她好像在浮出水面，往上漂，终于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