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3 重影(3)

“辉夜，请问你见过或者听过一位叫程商的女孩吗？”
“似乎是有这样一回事，似乎又没有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辉夜浅浅一笑，她凑过身来，露出白玉般的美颈，我嗅到淡淡的花香，是雏菊的味道。回过神却又烟消云散，仿佛是嗅觉出了问题，闻到了没有的味道。
“时不时就会有人从那片海里出现，”她凑到我耳边轻声细语，那声音让人听得心痒痒，“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想问问他们从何而来，却各个都没了记忆。”
“那么至少名字还记得吧？”我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出于侥幸，便这样回答她。
“这就是我觉得你很特别的原因，”辉夜姬轻柔地将我推离，那手法像是恋人在调情，“李不尽，这是初次的体验，”她用食指划过鲜红的上唇，“第一次听到了陌生名字。”
“其实，这个名字是——”
她用抹过上唇的食指摁住我的嘴，脸上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你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那就是在说，你明白什么是真的。”她将食指从我的唇上移开，扭动身子得意地转了个圈。
“我所知道的事情，恐怕不利于你的健康。”

“那样的话，先放一边好了，现在更想踩踩水。”
看似不着边际的回答，实际上是以退为进。
我感到了无形的力量压在了心头，一股不适感自胃肠道涌出。
辉夜则毫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她用两手掀起自己的华服，让长长的裙摆暂时地离开地面，将双脚从木屐里取出，就这样踩在了沙滩上。她向我伸出一只脚，脚上是白色的棉袜，“可否帮一下，李不尽？”她这样问道，意思再明确不过，这是要我帮她脱下袜子。
伸出手，却被她一脚踩在了脸上。
鼻子没有嗅到什么异味，有些意外。
即使柳依兰的鞋子，也难免有点汗味。
不过这就是梦境，想来也不必在意。
就是头有些晕晕的，心里有点暖暖的，这就是幸福吗？
“你的手已经废了，”辉夜姬吃吃地笑着，什么事情这样好笑，快告诉我吧，“你现在不能用手了。”
“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的脑海中浮现一个惊人的想法，不，不如说是天才般的想法，Eureka！
或许是足底感受到了我的兴奋，辉夜将穿着棉袜的脚从我脸上移开，我注意到了她咽喉的起伏，似乎她也有些紧张，但是说话的语气还算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