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3 重影(14)

“但是我不想等。”声音变得冷漠起来，毫无感情色彩。
“为什么呢？”只要用匕首刺中她的咽喉。
“因为我已经给了你三次放弃的机会，但是你都没有选择离开。”
我想起无限循环的和室、没有提示的断崖以及假装成辉夜的真白，这或许就是她所说的三次机会。
“当然，”她又补充道，“还有一个原因。”
就差一点距离，我和她只剩下不到两米的距离。
“不妨说来听听。”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握紧了身后的匕首，随时做好出击的准备。
“充能，已经完成。”
刹那，一道光从刀鞘中飞出。
瞬间，寒光刺向少女的下颚。
然后，我将上升中匕首的方向稍稍向右倾斜，就这样刺入了少女握刀的手臂。
惨叫声。
脱手的村正飞了出去，撞在竹子上，掉落在了断崖旁。
看来脱离了人手的村正不再具有“斩断”这一异能。
我一把将插进手臂的匕首拔出，鲜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巫女服，也污染了我身上的浴衣。
即使手无寸铁，辉夜仍然没有放弃抵抗，她挥动没有受伤的左手试图打进我的腹部，却被我先行一步用左臂钳住。

我的力量完全不及她，想必仅仅数秒她便能挣脱我的束缚，于是我抓紧时机，将匕首一把刺进了她的咽喉。
挣扎，无力。
雪白的巫女服渐渐染成深红色，辉夜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
双手下垂的月见辉夜，眼里完全失去了光明。
这里只剩下一具美丽的空壳。
我将刀刃从她的身体中拔出，并不顺利，我的手抖得太厉害，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这只是梦境。
哗啦一声，匕首退出，留下猩红色的伤口。
祈祷程商醒来时不会记得这些事情。
至于月见辉夜，虽然她确实很可怜，但我也是出于无奈，就别责怪我了。
“抱歉，我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辉夜，抱歉。”说着，我为她合上了双眼。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那么也就没有继续留在此地耽搁的必要，起身将匕首置于咽喉，缓缓刺入肉中……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我在追索，我在追索。”
身后有什么声音，那声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少，阴沉沉的，不吉利，却极具诱惑力与说服力。
“你在追索什么？”我转向声音的方向，那里没有人，只有躺在地上的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