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自有颜如玉（晗芳/芳汉）(2)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直到孙九芳慢慢把头凑到郭霄汉眼前，眨着双眼讨好地问：我能，坐下和你一起吃吗？少年靠的太近，鸦羽般的睫毛几乎要扫到郭霄汉的脸上，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一手把他的头推开，面容嫌弃：你脑袋离我远一点！然后转身去了趟厨房，递给孙九芳一双筷子，垂下双眼：坐下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有郭霄汉听见自己摇滚鼓点般的心跳：靠！这比谁啊！老子没带人回家啊！跟踪狂还是死变态？长得也不像啊！诚然，纯种工科高材生丝毫不会往聊斋志异画本子上那些精灵身上想，在他眼里拉屎放屁都是遵循科学发展的，更何况建国后不许成精！
孙九芳倒是没有客气，对着饭桌开始“风卷残云”，郭霄汉用余光瞟他心里直犯嘀咕：估计是个蹭饭的，穿这么干净做乞丐？职业素养不够啊！吃到一半孙九芳终于舍得抬头，脸上还粘着一颗米粒儿，嘴里还有未嚼尽的饭菜：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啊？从哪儿来啊？郭霄汉端着饭碗从容地挑着菜内的葱花：外边跟进来蹭饭的？我好奇什么？你头为什么这么大？“砰”的一声，郭霄汉抬眼，是孙九芳放下了碗憋着嘴鼓气：你不许说我头大！我的头才不大！还有，我才不是跟进来的呢，是你把我带进来的！“？有什么区别吗？”看着对面瞪大眼睛脸上粘着饭粒儿和自己生气的男孩，郭霄汉眼角浮上一丝笑意。

“好，我跟你说我要是告诉你我是谁非得把你吓死！”“嗯嗯，求求您吓死我吧。”郭霄汉挑眉的样子在孙九芳看来就是完完全全的挑衅，他气得跳脚：我是你买回来的书里的精灵！“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您换个身份吧。”把盘子内的最后一块肉放进嘴里，郭霄汉觉得这场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他整理碗筷拿去厨房，孙九芳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喂，我说真的，我没有骗你，哎你理理我呀！...水流声仍然盖不过清澈的少年音，如果他没那么聒噪的话就好了，郭霄汉想着，却也不恼，在关闭开关水声停止的下一秒转身抬手，孙九芳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有点儿害怕，本能地闭上眼睛。
郭霄汉捏起孙九芳腮上黏住的米粒儿丢进垃圾桶，然后轻轻弹了弹孙九芳白皙水嫩的脸颊：小家伙，你闭眼干嘛？在等我亲你吗？孙九芳听见他的声音咻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对方，又听见他在打趣儿自己，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额头开始红，一直到耳根，这倒是逗笑了对面的郭霄汉：我不会说中了吧？“不，不是！你这人还真够自作多情的！”孙九芳解释不通，甩手走向沙发，这回终于轮到郭霄汉奇怪了：这人怕不是赖上我了，吃完了饭怎么还不回家？“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孙九芳惊喜地转身：你终于好奇我的身份了！我叫孙九芳，子小孙，简体九，草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