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x路垚]烈士之死16(2)

“杀人？”陈盼扬起秀眉，表现出了适度的惊讶。“你们说我杀了人？杀了谁？”
路垚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当然是曾子毅。”
“曾先生？”陈盼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好荒唐！我怎么可能杀了曾先生？”
“那让我来告诉你，你是怎么杀的曾先生，”路垚抱着手臂在客厅里度了几步，微笑看着她。“如果有说错的地方，欢迎纠正。”
陈盼没有应他的话。
路垚笑了笑，口气像是在与朋友聊天：“你早在法国就认识了曾子毅，并且与他交往过一段时间。你是一开始就知道他在法国做什么，还是真心喜欢过他，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曾子毅应该是真心喜欢过你。”
陈盼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路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在法国结束学业，回国前跟曾子毅相约在上海相聚。正好曾子毅觉得自己在上海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所以决心回国。你们私下多次见面，他还来过你的家。那天晚上，你戴着面具混进廖家公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许是跟曾子毅约好，也许你是知道他的日常习惯，你在书房顺利找到他，用从英国中尉那里偷来的手枪杀了他，留下斯宾塞伯爵的戒指，并拿走了他公文包里的文件。”

在路垚讲述的时候，陈盼移开了目光，低着头似乎在看茶几上的报纸。
“当我发现凶手拿走了文件而留下了公文包，我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凶手是个女人，因为拿着一个男式的公文包太引人注目，所以只能把文件拿出来放到随身的手提包里。当然，还有欲盖弥彰地拿走那句没有写完的诗。”
路垚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放慢了语速：“卿去我欲睡，孤负此湖山。我一直很好奇，他是写给你，还是写给廖小姐？”
三人分明看到陈盼的呼吸突然一滞，下颚绷紧。
路垚停顿片刻，厅里一阵沉默后，再次开口：“我见到你的时候发现你的身量跟廖小姐很相似，甚至长相都有点像。我当时虽然下令封锁了公馆，可是廖先生都能把心腹派出去，你如果穿件跟廖小姐类似的旗袍，带着面具，仆从很自然会把你当成她，也根本不会在意自家小姐出入公馆。”
“我想你应该还是有几分真心喜欢曾子毅的吧，你现在，还有那天我们来，都是穿的白色。是在为他服丧？”
这时一直沉默的陈盼突然抬头看向路垚，表情满是讥讽：“路先生的逻辑真是混乱，一会儿说我杀了曾先生，一会儿又说我喜欢他。”
路垚摊了摊手：“谁说你不能杀自己喜欢的人？何况……他应该是发现了你汉奸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