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无人生还

不安的夜在闪烁的聚光灯中摇摆不定，被涂抹上去的血腥藏匿在角落里，恰到好处。赫尔的愤怒在剑刃划破寂静的一瞬慢慢冷却，因为蔓延在空中的血腥转变为冷漠。
尸体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鲜血四溢的墙壁也只不过是一种简单又另类的装饰，但她心头却总有一丝若隐若现的怨恨，像是很多感情参杂在一起又强迫自己对之不屑一顾。
赫尔看着体温正在慢慢消退的尸体，斩断脖颈的剑甚至没能带给她一丝实感，如同空挥一般却带走了一条性命。她冰冷的眼神直直刺在头颅整齐的切口上，仿佛要用杀气将其再斩断一次。
她手中的剑，刀刃上不留血迹，只反射着淡淡的光，寒芒刺眼。赫尔心头不悦的思绪被床上小女孩的梦呓打断，她转头看向蜷缩成一团的小女孩身体正瑟瑟发抖，或许是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感到难过。
轻轻握住她的手，赫尔的表情中带上了一丝心痛，小女孩被握住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也紧握住赫尔的手不放。赫尔轻轻抚摸着女孩还在颤抖的脊背，直到她的梦呓又变成平稳的呼吸声，赫尔才轻轻放开。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对小女孩的睡眠影响肯定不小，况且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么残忍的场面也不应入目。赫尔将无处安放的母爱寄托在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身上，但她的心底又有些庆幸，多罗莉的牺牲换来了一个家庭的团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