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九华）微虐向^(2)

你发高烧一直不退，他整夜整夜陪在你身边，急得嗓子冒火好几天都说不出话，只得紧急停演一周，搞得全城都知道他是为了你没说相声。
街里有不识好歹的小混混来找你，当着他面儿把你堵在墙角，还大放厥词说要向你父母要了你，被他一个洁癖到看不得一根头发落地上的人脏了一身月白色大褂把那人打得妈都认不出来。
你还记得那年你初来月信，他手忙脚乱，还以为你生了什么重病，连夜请大夫来给你诊脉，最后知道原因，还罕见地红着脸去请教府里的下人婆子，问怎么处理这他丝毫不懂的女孩儿家的事。
那些徒弟本来还嫉妒的吐血，后来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不相信这些事情是一句“和令尊的交情”就能解释的，你有这个自信，先生对你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他除了台上台下练功表演就是教你们这些徒弟，再也没有如此关心、如此在意的人了。
他仿佛看透了你的心思，好像为了打破你那仅存的一丝希望似的说：“进来风言风语颇多，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不想看到这种场面，而你就是这流言的中心，如果能让她开心，放弃你，也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决定。”

先生从不说谎，这么多年，他从不说谎，可你多希望他是编了个弥天大谎来骗你。
“她……很漂亮？”
“自然是不差，比你成熟懂事，以后府里的事情都交给她。”何九华说着拿起手边的青瓷茶杯，耐着性子起了盖儿等茶水散去热气，悠悠地喝了一口。
“好了，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
“天涯共明月，却痛初见时……”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何府，多在这里一秒就好像又万蚁噬心地心痛，你难以避免去想先生以后和夫人在一起的场景。
他们自然会很般配，先生会和夫人一起接受世人祝福，他自然会眼里心里都是她，为她的身体担忧、为她的情绪发愁。
你想控制，却感觉眼睛越来越酸，脸上的泪水湮没了你的表情，心脏跳动得让人疼痛。
何九华在你走后也颤抖着放下茶杯，一不注意热水溅上了他的手掌，终是拿不住，洒了大半杯茶水出去。
你的脚步声已完全消失，他泄了气一般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桌子摇晃茶杯应声而碎，“啪”地一声提醒他，你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