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戏（孟鹤堂和周九良同人文）十七(3)

“那位是谁？”我拽了拽同等戏的二爷。
“五皇子九熙和四皇子九。。。。”
话没说完，台上师傅结了最后一句。二爷对戏敏感，听了个尾音儿，就知该入角儿了。他唱得玉娘，我给他配丫鬟。
二爷上了台，一个极精神的亮相，先博得了满堂彩。我一个丫鬟词不多，并不求彩，规规矩矩的作礼陪衬。我们唱戏的，一要会唱，二要会看，看座儿的反应转变自个儿的神色。今儿的主座是四皇子我自然盯着他。我也寻着他周身，二爷店里的九郎同是皇子，今日应当来。我想弄明白，明白了那个人，也许就能离周航近一点。
“晴儿，晴儿，你在做什么～”只见二爷做了个卧鱼儿，手握着蒲扇向我甩来。他临场改了词儿，我也不慌笑着接了蒲扇，挪步向前做了个手花儿，那翘起的蒲扇偏向四皇子，“小姐，你看那公子真是俊呐～”
客人们站起来拍手叫好，不知是冲着我的玩闹，还是冲着四皇子的名声。二爷瞪了我一眼，涂了红料的长指甲使劲掐了我一下。我知道，他恨我玩儿火偏要选皇家。我深吸口气，幸好，四皇子真是人如其颜。
本以为这闹剧就要在笑声中收尾，谁知唱完了作揖要下场，四皇子却突然站了起来，手指直指我唱了句老腔，“你等，究竟是女妖还是男妖！”

女妖还是男妖？他这是听美了想让我配着票一句，手甩了手绢，当空一画收在胸前，娇滴滴得，“官人，晴儿是佳人～”
这一场闹剧，出风头的是我，四皇子笑得却比我还要高兴。他真是个戏痴子，疯了闹了不管名利只爱戏。台下的人闹着，起了兴子，又点了一出《关马》，穿着青衣唱老生真是怪有趣的。我唱得尽兴皱眉瞪眼，忽然盯上一双弯眼，他笑着，做了口型：晚上见。
这个人是秦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