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猡国·02】自由天使(5)

凉子停下了腰上的动作。
我呆住了，这一切对话好像在一瞬间就完成了，可是床单早就被我们的体液染湿了。
“终极的…是指…？”我问出了试探的话语。我可能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没法去相信这个答案。于是我问出了口，一样凉子能给我不一样的，让我安心的答案。
“就像你想的那样。
终极的自由，
就是死亡。”
“…你疯了吗？”
“谁知道呢，如果没有疯掉的话也许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吧。”凉子揉了揉眼睛，虽然我不明白电子眼有什么揉的必要。
“我把你叫出来，是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我要让你来见证我最后的表演。这条通向自由的天梯。”
“可是如果死亡也不是最终极的自由该怎么办，你真的相信你的说法吗？”
凉子什么都没说，就像很多年前那样的沉默。过了很久，他既没有发怒，也没有悲伤，只是面无表情地，俯身抱住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我。他把嘴靠在我的左耳旁，气息微弱地仿佛没有一样，吐字细小，有一些颤抖，也有一些坚定。
“我，想要去相信。”
“我听说过你之前截肢的经费是上一个截肢的保险金，后来保险公司知道以后就不给你钱了。这次你哪来的那么多钱请我吃饭还有做这种事？”

“我卖了一个**，除去手术费房租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费用今天刚好全部花完。”
“……”
大概十点的时候我睡醒了，能在湿透的床上睡着看来昨晚确实太累了。
凉子在屋子里上吊了。想来也是，如果当众自杀的话也许会被送进医院，然后穿上拘束服送进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凉子给我留了一个储存卡。他从昨晚亲吻我的那一刻就在录视频，等到一切结束我进入梦乡之后坐在床边的桌子上写好遗书，之后站在镜头前上吊自杀了。即使是拥有钢铁的肺和心脏，但是气管被压迫的话也就没有办法了吧。
我按照遗嘱的内容把储存卡送到了今天预订参展的展厅，在一个几乎没人看的角落里用一个屏幕循环播放着。意外的是似乎有不少人来看，只是大多数人似乎只是为了看自杀之前的性爱录像，好像我社交平台上的粉丝也有来打卡。至此凉子的表演终结了。他的理念在世人眼里一文不值，连同他的物质的一切都沦为了笑谈。
没过多久警察带走了我，但是因为有遗书和录像警察最终把我释放了，只是没收了那个储存卡，美名其曰传播不良影像。
但是有人把展厅现场的录像发到了网上，互联网深处的角落里的论坛中有着不小的讨论度，还有人放出了不知道从哪些B级片里剪出来的所谓“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