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遥·五(7)

而孟瑶则气定神闲的从聂明玦怀抱里站起身，哀哀不舍地看向聂明玦。他吸了一口气，转过去，突然抱住了徐小柒，在她耳边呢喃道:“小柒，抱歉，可是这里容不下我了。我会继续帮助伐温，但不得不离开你们了，回去帮我向怀桑问个好。”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又道:“还有，我……我喜欢你……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然后我一定会……嗯。”说完，迟钝了一会儿，还是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撒开，拔出恨生，按了按止了血，又朝聂明玦深深拜了一拜，一步三回头的远去了。
聂明玦看着自己被暗算，又眼见着他对徐小柒花言巧语，他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又不好发作，只能立在原地，任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砸在地上。一滴一滴，如泪水一般。
徐小柒只感觉事情发展的太快了。自己还没搞懂聂明玦为什么会那么生孟瑶的气，不明白聂明玦为什么会动不了，更不用说孟瑶的告白和那一吻。她眼睁睁看着大哥倒下，孟瑶一吻，逐渐远去，脑子里像炸开过绚烂的烟花后的夜空，余音袅袅，一片空白。
徐小柒回过神时聂明玦已经可以活动了，他上前拍了一下徐小柒，徐小柒立刻仿佛从梦中惊醒。看着徐小柒如痴如醉的样子，他气的发昏，拉着徐小柒就走。徐小柒就这么一路被牵回不净世，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跨上青玉，如何踏进不净世大门的。

早因接到消息说聂明玦今日会回来，聂怀桑十分高兴，一大早就在门口迫不及待的等。日暮时分，聂明玦拖着徐小柒回来了，聂怀桑刚想扑上去，却见二人俱是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徐小柒尤甚。他迟疑地道:“大……大哥，二姐，你，你们这是……怎么啦？”聂明玦将徐小柒推进门内，压着冷火道:“没什么，把你二姐扶进去坐下。”聂怀桑应了一声，赶忙扶进徐小柒往堂前去了。
晚饭时徐小柒仍是心不在焉，连筷子都拿反了，聂明玦一声咳嗽，她吓得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我……先回林轩了。”聂蓉从看到徐小柒就觉得她不对劲，防止出什么事，便主动离席，跟了上去。聂怀桑见状也跟了上去，堂前复又剩下聂明玦一人，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映着万家灯火，满眼落寞。
“徐小柒?徐小柒！”聂蓉双手插着腰，站在徐小柒面前对着她的脸喊道。“啊?”徐小柒愣了一下，“哦，阿蓉啊。”
“你中了什么邪了?从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孟瑶呢?”聂蓉道。
“对啊二姐，今天怎么没看见三哥啊？”聂怀桑也发现了，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怎么会随意杀人呢？他怎么会将恨生刺向自己呢？他怎么会暗算我大哥呢？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呢?”徐小柒语无伦次，答非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