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李氏菜馆张胡子》(2)

感谢新思想，人们对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浅了，不然，这事儿怕难善了。
后来虽然张胡子不留胡子了，大家也依旧喊他张胡子。
对于这么个别号，张胡子很是满意，够爷们儿！
“咚咚咚。”张胡子下刀利落，手下的豆腐已不成样子，只留一摊液体，张胡子不受影响，依旧切着。
揽起案板上的“一摊”，将其放入汤中，筷子轻轻一拨，豆腐丝丝缕缕在汤中散开。
起锅盛出，嫩叶点缀。张胡子将碗放在案边。
“尝尝？”张胡子拿着布巾子擦手擦刀。
“文思豆腐？”李掌柜将手里的花生放下，取了汤匙过来，“刀功见长啊，这么细！”
“那可不？”张胡子清理了案板厨具，顺手捻了一粒花生嚼了。
“别动我花生！”李掌柜在品尝同时不忘自己辛苦剥的花生。
“小气，”张胡子收回蠢蠢欲动的手，将围裙脱下叠好，拿了今日餐馆儿剩下的食材以及跑堂的收回来的残羹剩饭，向外走去，同时交代了一声，“别忘了把碗刷了。”

张胡子出了餐馆后门，一群小家伙已经等着他了。
张胡子将食物放在巷子墙根儿处，招呼猫狗们来吃。
“开饭了，开饭了——”张胡子撑着下巴蹲在墙边，看他们一群猫狗们埋头痛吃。
“他们日子过得倒是好。”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用看张胡子都知道是李掌柜，“它们在讨生活，我们也在讨生活，都是一样的，有能力了互相帮一把，”张胡子转头冲着李掌柜笑了下，“不挺好的吗？”
“互相？”李掌柜靠在后门门框上，对于这话明显不怎么认同，“它们帮你什么了？”
“这么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啊，”张胡子拍了拍腿上的灰，站了起来，“当初你帮我时，也没想着让我帮你吧？”
李掌柜在开饭馆之前，还是李掌柜，当时他在他祖上传下来的铺子里卖酒。张胡子是他的邻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因着张胡子“不安于室”的长相，多数饭馆掌柜都不敢用他，屡屡碰壁。
李掌柜索性拉着竹马租了个铺子，做起了菜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