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x路垚]烈士之死8(2)

三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无力反驳，还是不想让矛盾激化。
只听路焱在客厅里度了几步，冷笑了一声：“伯爵？哼！你也是满清皇族的后代，凭什么不敢碰他？还不是因为成王败寇！”
他停住了脚步：“那你说说，你是想当王，还是想当寇？”
三土的声音低低的：“我就想当我自己。”
厅里再次传来路焱的冷笑，仿佛在嘲笑弟弟的天真：“你以为硝烟四起的时候，这小小一片上海滩，几个上不了台面的黑帮势力，能保得住你，保得住你那个乔探长？”
厅里一片沉默，许久，三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无奈：“二哥，你让我考虑一下。”
乔楚生转身，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那间公寓。
外面寒夜北风呼啸，刮在人脸上像小刀子一样。
看来又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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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路垚和幼宁几乎同时到达巡捕房，看到的是乔楚生只着白衬衫黑领带，坐在办公桌后。
乔楚生抬头看路垚只身一人，问他：“你二哥呢？”
“他回军营了。”三土看起来精神有点不好，在乔楚生的办公桌前坐下，对身边的幼宁说：“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回家了，”幼宁口中的家指的是白家。“你哥在那儿，一个大男人，我跟他住一个公寓总归不好。”
三土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我呢？我不是男人？”

幼宁翻了个白眼：“你是我姐妹，不算！”
三土一听这话，敢情我不算男人？更不干了，指着幼宁找乔楚生理论：“老乔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你俩要吵外边儿吵去，”乔四昨晚也没睡好，此时被两人吵得脑仁儿疼。
幼宁朝三土做了个鬼脸，拿出笔记本：“我觉得廖雨溪肯定是喜欢曾子毅的，就是不知道曾子毅是不是也喜欢她。”
乔楚生蹙眉：“如何判断？”
“女人的直觉！”
路垚望天：“大小姐，你在廖家待了那么久，最后就给我们来一句直觉？”
“当然不是，”幼宁得意洋洋地又从手提包里翻出一样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偷偷从曾子毅的房间拿的。”
两个男人同时探身，仔细观察桌面上这个像是一堆电路的物件。
乔楚生皱眉：“这是什么？”
路垚小心拿起电路板，左右看了看，又检查了各个线路和配件：“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个改装的无线电接收器。”
乔四和幼宁不解地看着他。
路垚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思考。
另外二人已经习惯了这种时候不打扰他。幼宁小声对乔四邀功：“怎么样，我没白去廖家吧。”
乔楚生给予了肯定：“不错，得了三土的真传。”
众所周知，三土查案的时候喜欢顺东西。
那位似乎终于想通了什么，抬头时眼里闪着乔四非常熟悉的精光：“老乔，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曾子毅是个语言天才，精通各国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