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乔楚生x路垚]烈士之死6

一下午的时光，在一封封信中慢慢流淌。
日光西斜，乔楚生转了转发酸的脖子，对路垚说：“有什么感想？”
三土没有马上回答，扬了扬手里的信：“这应该是他离开法国之前写给我二哥的最后一封信。”
乔四探头去看，只见通篇激昂忿愤之词，几乎要破纸而出：
“国家至此地步，神人交怨，有强权，无公理，全国瞢然如梦，或则敢怒而不敢言。”
“卖国贼罪大恶极，横行无忌，国人明知其恶，而视若无睹。”
“众以勇之士，起而抗之，其心可悲，其志可嘉，其勇可佩！”
“国家育养学生，今家国危难，学生尚不出力，更待谁人？何莫非作学生者之责任哉！”
“今遇此事，犹不能牺牲，岂足以谈爱国？”
看信的人多少都会被这份无畏之心所感染，路垚轻声道：“他这次要是真的为国捐躯，也算是死得其所。”
“嗯。”乔楚生接着往下看，只见信的末尾是一首小诗：
“浊酒祝新春，一杯游子情。家国可安在，万里山河青。”
“这是一首藏头诗。”乔楚生点着每行开头的几个字：“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范仲淹的诗。”
“可是他回来了，”路垚的视线飘向那堆积如山的信。“你有没有感觉，我二哥并没有想让他回来，即使回来也没有想让他来上海，是他自己非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