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春&白烟鹂】两口子落平川（贰拾叁）(2)

“我记得……当年还在清朝朝廷里做官的时候，礼部有一位白姓的侍郎？”
白烟鹂直视着他的眼睛：“正是家父。”
袁世凯点点头：“那想必你也是读过书的，你来看看我这副字。”
“是。”白烟鹂走过去，看到桌子上的宣纸上写着：“为日本去一大害，盼中国再造共和。”共十四个字。
不像是诗，也不像是词，应该是幅对联。
可从内容看，更像是幅挽联。白烟鹂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对面的老者一眼：“这是您写给自己的么？”
“没错。”他扶了扶眼睛：“我这一辈子什么富贵都享了，什么风浪也都见了。到了这个岁数，该准的也该准备了。”
“您身体硬朗，再为民国操心几十年想必也不在话下。”白烟鹂笑着说。
“你这话啊，几年前说我到还愿意相信。”他的手指点在墨迹未干的宣纸上：“不说那些了，你来看看我这副挽联写的如何。”
“为日本去一大害，盼中国再造共和？”
白烟鹂绕过桌子站在袁世凯身侧念了一遍，略微思索便拿起笔沾满了墨汁写道：“看中国再造共和。”

“改为看中国再造共和，不知道大总统意下如何？”
袁世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宣纸上娟秀也不失大气的字迹看了半晌，最后才开口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云台那孩子还算眼光不错。”
白烟鹂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袁世凯叫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外面流传的袁克定的情妇是什么人还是知道了自己和应桂馨那件事的关系？
只好说了声：“您过奖了。”
袁世凯站起来去浣了手，白烟鹂在侍立一旁递上手帕，心中虽然忐忑不定，面上却不显分毫。
“应桂馨的事，听说也和你有关。”袁世凯坐回椅子前，抬头看向白烟鹂的目光充满审视。
“不敢。”白烟鹂低着头：“想必是以讹传讹，我并未见过他，此事也跟大公子解释过，我到电影院时，他已经离开许久了。”
袁世凯点点头：“那就好。”
白烟鹂看他的眼神好像的确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也看出他仿佛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便壮着单子开口：“大总统，晚辈有一事需要向您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