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铏笔下《聂隐娘》竟隐藏如此多奇诡之事！（九）婚事(4)

“唉~现在世道，能托庇在聂府已经是好活计了，出了聂府死得更快……”
……
磨镜少年一番好说歹说，也没能让对方松懈半分，不由颓然：“怪不得门中前辈要求日月两脉联手，月脉护卫日脉寻道。想不到离了月脉，日脉还真是寸步难行。”
“姑爷，为什么认定是田季安搞的鬼？”
“田季安没能将你家大小姐娶回家，反倒让一无是处的磨镜郎捷足先登，消息传出去对节度使府、对他田季安的声名威望大为不利。
而只要坊间传闻聂隐娘取向不明，既无主母端庄之态，又无传承香火之能，不是节度使良配，一切责难和嘲弄自然迎刃而解。”
张三恍然：“原来如此！”
盏茶后，聂隐娘前来，遣散张三及一众下人，飞剑出袖，直指磨镜少年咽喉：“眼下的事我总觉得不妥，你瞒着我在做什么谋划？”
磨镜少年顿时叫苦不迭：“哪有什么谋划啊！我腿都要断了，快松绑，我刚回想起隐剑门的一项传统，眼下最大危机不是精精儿，而是空空儿！”

对空空儿这破门而出、又以一己之力覆灭隐剑门的师伯，聂隐娘心神还是不可抑制受了影响，飞剑归入袖口：“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月脉磨剑时，在二段巅峰晋入三段化形时，心神容易被剑种所控，沦为剑种之奴，所以需要师傅在一旁护持。
精精儿打定主意要用你磨剑，偏偏昨日空空儿不在身侧，无人护持他突破化形之境，所以才没有对你下手。
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师叔给你护剑，否则你就算赢了精精儿，也要被空空儿斩杀当场。”
聂隐娘一愣：竟然还有这种事。
只是不说半月前自己与师傅决裂，又斩了她一臂一腿，就算她完好无损，她连自己都斗不过，又怎么斗得赢空空儿？
想到此处，聂隐娘神色一黯，飞剑出手，绕对方飞了一圈，将周身绳索绞断，背对磨镜少年道：“你走吧。”
少年得脱束缚，十分欢喜，然而听到聂隐娘的话又一怔：“我走了你怎么应对精精儿？”
只见他在圆镜上点划几次，奇道：“你家之前被斩首的那些人是你师傅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