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渡.桃源(4)

只见得一阵微风吹过，甚是凉爽，可眼前做靶子的枯木，却毫发无损。
渡十分丧气，自从上次见先生一个“疾”召出一道雷光劈碎好大一颗树，他就明白这些日子的努力是值得的。
可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半点进展。。。。
“怎么还在练习。。。”先生刚睡醒从草庐中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弟子似乎一宿没睡。
他不禁苦笑“看来，上次的 ‘激励’效力太大了。”
于是走上前去，一边示范，一边说着。
“雷法不能下死功夫，要心平气和，随心而动，来，看着我，惶惶天雷。。。。。”
时间，就在这枯燥的修习中匆匆而过，转眼两年过去了。
期间也与父亲见过几次，主要是父亲来送粮食用品之类，也有时带一些小玩具，渡虽然因从小被父亲放在先生处寄养，
所以他与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尴尬，不过由于从先生那里探听到一些往事，他与父亲的关系也算是有所改观。
终于，到了渡成年的这一天。
先生把他叫到村里最高的楼上，一身永不褪色的素衣，随着风起飞舞。满头白发略显沧桑，神色一如既往，目光凝视着仿若天外的远方。
“渡”
“在，先生”
“终于到了这一天，你已成年，我教给你的，也差不多会了九成，如今，我也该告诉你一些你该知道的了”

先生顿了顿，然后突然用手往天指着，说道。
“这个世界，世人称之为九州。九州者，中皇，北邙，南梁，东夷，西岐，另海外四州，幽州，蓬莱，扶桑，无名。
我等所居是为中皇州，皇州者，九州所尊，地所以广，物所以丰，然连年征伐，民不聊生。皇州之国曰玄，玄之君曰太和，
太和氏昏庸而重淫祀，故近臣多用异人。异者显贵，并非天命。世人崇异，岂为天数？所以妖孽横行，鬼魅扰生。约数十载前，
极北之域食人妖之变，朝廷护国禅师功成一役，却在几年后病逝。太和氏也无人再为之镇守气运，终也驾崩。
哪知其子太和甲变本加厉，即位后将纪年改称天异。之那时起，朝廷到处收罗异人和打压不听话的术者，世人越加迷信，妖孽越
是放肆。如今之乱世，是国之乱，妖孽之乱亦是民之乱，人心之乱啊。”
先生掩面太息，渡不言语，有些事，他当时并不懂，或许以后会懂，或许以后，也不会懂。。。。
那一天渡和先生聊了许久，这是他记忆里，先生说过最多话的一次，平常先生总喜欢一个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夕阳。
第二天，渡辞别了先生，也和村子里其他熟络的人一一作别。
“葛大爷，我出去了啊，你老保重，别等我回来拜祭”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