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渡.桃源(3)

此后便发誓不再铸剑，便留在这桃源村打打砍柴刀菜刀。。。。渡，你说，他错了吗？”
渡实在想不到一个打铁的老瘸子居然有这样壮阔的往事，竟一时有些热血沸腾，但一想到这个故事的结局。。。。
“这.....君子自然应该秉持气节，但。。。这。。。”
渡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却到了口边又说不出来。
先生笑了笑，直身立定，望着逐渐落幕的残阳，扶着栏杆，神色萧索。
“但，这就是乱世，不管你做的对还是不对，乱世不会因你的到来而变好，或者变坏，它就在那里，等着放不下的人”
说完，先生转身，袖子轻带起，拭了拭眼眶，却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再流泪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渡啊，你知道你的父亲吧，他曾经是不归江上的艄公，不归江，十去九不归，你父亲是第一个只渡不归江的艄公，也是最后一个。
当年，你父亲还未遇到你母亲，跑一趟不归江便足以休息一年。直到后来，他载了一群武士渡江，武士奇袭邻国的边域，一个小渔村，
一个人都没有逃脱，血流漂橹，整整三天，不归江都是血一样的红色。自那以后，你父亲便再也不渡不归江，等遇到你的母亲后，
他们便回到了桃源村，生育了你”
“什。。。。什么？！”

“还有那拄着拐杖的老人葛，贩卖布匹的少年聂，鼓琴的离，采桑的敷。。。我们每一个人，都曾在这乱世奔走，或是有名或是无名，
或是好名或是恶名，但最终，都到了这里。渡，你还想去乱世吗？”
渡一时间大脑仿佛停滞了思考，原来这个桃源村，还有村民，竟然有这么多往事。
可是，越是这样，他对那所谓的乱世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出去。
他思考了良久，还是选择了自己。
“抱歉，先生，学生实在没有办法去理解您的意思，我。。。。我还是想亲身感受一下，乱世...."
“唉。。。。果然。。。。”
白先生终是知道自己又一次无用功。
“既然，我明日便教与你一些其他的东西吧。。。”
自那日之后，渡便随着先生开始学一些奇怪的东西。
像古怪的符咒和手决，背一些不知所谓玄虚莫名的词句。
最初，渡很排斥这些，感觉如同屠龙之术，可望不可见。
可先生每天监督，也没办法偷懒，不过随着学的深入，居然有了几分兴趣。
“惶惶天雷，敕令五方，诛邪破妖，疾！”
渡一边念着口诀一边做着手势，右手在掌心画符，左手探出，右手随即合剑指归于胸前。
“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