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芳&郭霄汉】只交半零落（下）

// 情千缕 酒一杯 声声离笛催 //
郭霄汉穿着一身黑衣跟在老大的身后来到了码头。
夜半时分的海风很大，他们一行伍人在岸边静静等待着对方的船。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一方水泥地，三个月前，尚九熙就是在这里被打的面目全非，而他却站在一边什么都做不了，直到最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活活打死。
更早的时候，何九华也中了弹躺在这里，他跟着其他的打手赶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没断气，郭霄汉看到有人拿着刀朝他走过去，抢先一步走过去扣动了扳机，给了何九华一个痛快。
临死前何九华认出了他，他扯出一个笑来，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嘴唇动了一下，虽然没发出声音，但郭霄汉读懂了他的意思：
“下手快点”
“砰！”
自那天以后，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梦到何九华死前那个笑，也梦到尚九熙被打的满脸是血的样子。
或许今晚收网之后，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郭霄汉望着浓稠如墨的夜色，呼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活动了下颈部的关节，抬腕看了下手表：
11:45
距离交易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几点了？”大哥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一枚扳指，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大哥，十一点四十五，还有一刻钟。”